赵永一脸平静。</p>
杀人是重罪。</p>
身为朝廷命官，知法犯法，更是罪加一等。</p>
更不用说，他杀的还是自己的儿子。</p>
简直有悖人伦，罪大恶极。</p>
他自知一旦进了大牢，必是再无出去的一天，双膝一转，转向了钱有才，眼眶微红，低声道：“钱大人，是我辜负了您的教诲，我让您失望了，实在对不住。您的大恩，赵永今生无以为报，只望下辈子当牛做马，偿还您的恩情。”</p>
语毕，“咚咚咚”，重重磕了三个响头。</p>
“康时……”</p>
钱有才看着他，喉口滚了滚，说不出一句话来。</p>
赵永毕恭毕敬地磕完头，眼泪滑落，没有再多说什么，更没有再看钱有才一眼，直接起身跟着侍卫离开。</p>
景光殿里，静悄悄的。</p>
满朝文武都被赵永杀子一事惊得说不出话来。</p>
当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p>
气氛沉重又压抑。</p>
直至退朝后，满朝文武都仍保持着沉默之态，默然地往外走，全无平日里三五成群，轻松闲聊的样子。</p>
傅玉棠跟着众人往外走，虽然神情中有些感伤，但早已知道真相的她比起众人，心情反倒是最轻松的，有种尘埃落定的感觉。</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