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妃谋害皇嗣,你好大的胆子!”已经缓过来气的弘历又是吼了一声。</p>
站在嘉妃一旁的海兰被吓得噤若寒蝉,怎知弘历又将矛头对准了她,“愉妃,挑唆娴贵妃去谋害皇嗣,你和嘉妃当真是一丘之貉!”</p>
“皇上,臣妾冤枉啊!臣妾真的没有做过任何对不起七阿哥的事啊!”嘉妃当即便是跪了下来。</p>
她明明把自己从谋害七阿哥的事件里摘出去了,怎么还会……眼角余光瞥见了对着她一脸恨意的玫嫔。</p>
是玫嫔反水了??!这个贱人!</p>
而海兰听到弘历这么说,当即反驳道,“皇上,臣妾绝对没有!不知道您是从哪里听到这些无中生有的谣言......”</p>
两人异口同声地喊冤,随即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开始不停地为自己辩解。</p>
“闲言碎语?本宫说的话在愉妃眼里已经成了闲言碎语吗?”富察琅嬅一脸威严地看着眼前的两个人,语气冰冷至极,“本宫可是人证物证俱在!”</p>
“玫嫔,素练,把你们之前做的事再好好跟嘉妃说一遍!”</p>
这两个想要害她儿子的人都该死,反正她也活不久,把这几个心思恶毒的女人拉下水正好!</p>
此时此刻,整个宫殿里弥漫着紧张而压抑的气氛。</p>
白蕊姬捂着心口跪在了地上,把事情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是嘉妃指使臣妾的,当时嘉妃身边的贞淑亦是参与颇多,皇上若不信,一问便知!”</p>
皇帝坐在龙椅上,面无表情地听着双方的争执,但他心中却早已有了定论,“进忠,把贞淑押去慎刑司审问。”</p>
“是。”进忠喊了两个小太监就要将与嘉妃一同跪在地上的贞淑拉走。</p>
“皇上,是玫嫔胡乱攀咬臣妾啊,您不能带走臣妾的婢女,求皇上明鉴啊!”嘉妃跪在地上死死抓住了一旁贞淑的胳膊,她眼底泛起了盈盈泪光。</p>
而被自己主子紧紧抓住胳膊的贞淑却是挣脱不开架着她的胳膊,不能连累了娘娘,见状她连忙急道,“皇上,此事皆为奴才一人所为,和娘娘毫无干系!”</p>
“是奴才一己之私,对皇后娘娘和玫嫔娘娘早就心生怨恨,奴才又略通一些医术……”</p>
“求皇上不要怪罪娘娘,此事娘娘并不知情啊皇上!”</p>
她为了不让嘉妃受到责难,竟是一人揽下来了全部罪责。</p>
“当真是主仆情深。”富察琅嬅冷笑一声。</p>
她转头扶起来想要起身的弘历,“皇上,那贞淑谋害皇嗣和后宫妃嫔,怎么处置?”</p>
弘历揉了揉发疼的额角,“就地杖杀了。”</p>
“嘉妃管教下人不利,即日起降为嘉嫔,禁足三月。”</p>
“愉妃当不起这个愉字,如此心思歹毒,让人心情不悦,褫夺封号,降为嫔。”</p>
“玫嫔谋害皇嗣,即日起打入冷……”弘历又皱了皱眉,想到白蕊姬是太后派来的人,更是气恼,“即刻起打入冷宫!”</p>
后宫美人多得是,顶多下次太后再往他这边塞女人,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是了。</p>
“皇上……”海兰还想喊冤,却被一旁的莲心适时的拿一块破布堵住了嘴。</p>
富察琅嬅挥了挥手,宫里的太监以及宫女便适时将那跪着的失神的嘉妃,还有玫嫔等人拖下去了。</p>
弘历本就是大病一场还没好利索,又被林青禾喂了一段时间五行相克的吃食,现在心绪又经历了大起大伏,身上淌了不少虚汗,将寝衣都浸湿了。</p>
富察琅嬅轻轻地拿起手绢,温柔地擦拭着弘历额头上的汗珠。</p>
她心中暗自庆幸,这次事件的进展竟然如此顺利,原本她还担心要费尽心思才能将嘉妃拉下马。</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