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听上去居然有点道理，连冰丽丝都无法破坏的东西，至少材质本身就应该不简单。</p>
……等等，要是被她这种诡异思维带偏了才是灾难啊！</p>
“其实是直觉……我感觉这东西就是。”</p>
菲儿姑且先当做真的来听，不过还是把这东西塞进了背包。</p>
这就是两人一通搜刮下来的唯一成果。</p>
这座圣殿残骸中也没有找到其他的东西了，本来是指望能不能找到什么蕴含着圣光的东西，应对之后的深渊教会，但现在只能作罢。</p>
然后就是攀爬到雪山的上半部分，去找曾经封印着冰丽丝的被窝……那里应该没什么东西，不过就当陪小孩子去游乐园玩了。</p>
“你说封印的空间是全密封的，那你说你被龙吃了是哪回事？龙是哪来的？”</p>
两人骑在多特莱维的背上，白狼驮着两人迅速的朝山巅奔去，越往上越冷，菲儿从后面抱住冰丽丝，她在那里遗留的一点气息可以作为指引。</p>
不过菲儿倒是好奇，这丫头嚷嚷着自己的封印是被一条黑龙给强行打破，而且还把她给吞掉了，现在都还有心理阴影。</p>
在北地待了这么长时间，也根本没有人，或者是哪条情报有关于黑龙的目击或信息，白龙倒是有一条。</p>
见识过冰丽丝的力量，菲儿也很难想象有什么生物能把她的本体碎片吞下去，甚至还能反向融化并消化她的，实力一般的巨龙甚至不是现在的冰丽丝对手。</p>
不过再怎么问，冰丽丝也只是脸上一黑，她也不知道，而且刚出来就挨了一顿毒打，根本记不了什么细节。</p>
一人一狗享受着愉悦的熊孩子吃瘪，继续往山上赶。</p>
菲儿到达位置之后，觉得冰丽丝说的或许有几分可信。</p>
一开始什么都没有。</p>
直到旁边两人出手，将寒冰化去之后。</p>
在她面前的，是一个极为巨大，直径达几十米深度，直达山体内部的隧道，其中传出呜咽的冰冷风声。</p>
坚固冰冷的岩石墙壁，菲儿来了用尽力气也抠不掉一块，但却依稀可见，上面遍布的骇人的爪痕，还有爆破和熔化的痕迹，甚至清晰到了能够想象出，原主是以怎样一种无可比拟，无可阻挡的姿态直直贯穿其中的。</p>
进入隧道更是要往里面走很深，越往里面走越冷，岩石也被一层浸染的极深的坚冰覆盖，温度更是降到了比两极点还冷。</p>
“到了，就是这里。”</p>
一个巨大，填满着摧残的痕迹的洞穴。</p>
这里也是同样的冷，墙上遍布裂痕，简直像是经过了什么可怕的大爆炸一样。</p>
菲儿低头一看，下方的地面虽然在这些日子中又冻上了一层冰，但仍然可见到一个清晰的巨大爪印。</p>
所以说是真的？</p>
“哼……可恶！！！”</p>
上方传来了更值得注意的，熊孩子大吵大闹的不甘心的声音。</p>
菲儿爬上去之后，发现在地上气鼓鼓的，像一条河豚的冰丽丝……和安置在一个黑色的基座上的冰蓝色碎片。</p>
碎片浑身散发着冰寒气息，与冰丽丝的很像，但是又有一种绝对的不同，她的碎片本质上是拥有着力量的纯粹元素结晶，但面前的碎片却纯粹不在，有着其他东西混入其中。</p>
“这是什么……你的碎片。”</p>
菲儿的询问令冰丽丝更气了，哼哼了两声，气得牙痒痒的开口：“这就是那条龙把我吞掉之后，我的剩余力量的残渣！”</p>
“里头估计还有那条龙的魔力，瞧不起谁啊！吐这么恶心的东西在这是想挑衅我吗！”</p>
“等我补全本体，就是找遍整个大陆都要把你揪出来算账！”</p>
先暂时不理会，在那大吵大闹的熊孩子，菲儿在震惊真的有这么一条龙的同时，看到了下方那个黑色不明材质的基座。</p>
这东西就是封印的核心。</p>
这东西本身是空间魔法的造物，小说里的空间魔法，可谓是逼格极高，根本不像是其他一般玄幻小说一般烂大街，像是随手可见的空间储存戒指这种东西，在异世界可是价值连城，而且还是那种很小的。</p>
空间并不是一种元素或者具体存在的事物，是一种抽象的概念，超脱于元素魔法之外，是法则这一概念的级别，构成世界的本质之一。</p>
就算是黄金级的大法师，一生研究到死了可能都摸不到门槛，而且还需要领悟，就像那颗苹果树，从不设防，每个人都可以很轻易的走到树下，但谁又能从落下的苹果中感觉到什么？</p>
领悟空间魔法差不多也就是这么一回事，这种东西甚至是需要违背自身的世界观认知才能触摸一二。</p>
“这个封印我能看出来一点，至少有创造出额外空间这一点。”</p>
旁边的多特莱维活了几千年，终归是见的东西多了。</p>
见到这东西，也明白为什么能够封印冰之精灵几千年。</p>
封印的本质很简单，创造出一个虽然待在世界之中，却又隔绝开来的小空间。</p>
一般的元素封印这种东西，怎么可能困得住身为元素精灵本身？</p>
这种东西不是靠蛮力能打破的，像是一张画中独立于背景之外，隐藏于其下的另一图层，你能看见，却无法干涉。</p>
像是什么靠着十万斤巨力打破空间之类的……说说笑吧，靠蛮力打破空间，这无异于就相当于是在游戏中妄图靠数值战胜gm。</p>
因为这本身就是在挑战这个世界的底层逻辑，要打破的不是一片空间，是对于空间这一概念的定义。</p>
能战胜权限狗的只有权限狗，也就是说，当初真的有一条了解空间魔法的黑龙来到这儿，破除了封印，然后一口吞掉碎片？</p>
完全不得而知，因为没人见过那条黑龙。</p>
“所以这东西要带走吗？对你有没有用？”</p>
菲儿指了指高台上的碎片。</p>
“啊！！！随你啦，我不想看见这东西，拿走拿走！”</p>
三人离开了这片（某人的）伤心之地，重归风雪之中。</p>
遥远的某一处。</p>
墨菲斯托轻车熟路的又飞到了某座城，下方照例发生着魔物袭城。</p>
因为见的太多了，所以看上去很正常。</p>
而下方的魔物和军队，要是走近一看，看上去并不像有生气的样子。</p>
像是什么呢？</p>
非要比喻的话……被某只大手牵着的，只单独针对某人的拙劣木偶戏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