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躺在地上撒泼打滚，咬死了就是不小心碰到女人屁股的。这年头也没啥物质检验手段，车上也没摄像头，手机更是不知道多少年后的产物，仅仅凭借着女人的证词，真没啥办法给男人定罪。</p>
郑华好声好气地跟女人说，“要不让他赔你钱，我们再带你去另外的车厢，你看咋样？”</p>
刚才那一扑倒，压得男人不轻。看他躺地上动弹都困难的样子，女人心里窝着的气消了大半。她也看出来没更好的法子补偿她受的委屈，咬了咬牙，“行。”</p>
她是行了，地上的男人可不行。要不是疼得不行，他保准一个鲤鱼打挺立起身跟人掰扯，这会儿他只能嚷嚷着，“想得美！老子凭啥赔钱？都说了我没摸那娘们。”</p>
郑华的耐心全没了，弯下腰就要人给拎在手上，“这不行那不行，做了坏事你倒是嚷得比谁都起劲。怎么地，真觉得我没法子收拾你了？”</p>
先前他说话和气，不软不硬，看起来像是个性格温和的。可是一旦冷了脸，那股子凶气自然而然扩散开来，周遭的包围圈都无意识地扩大了一些。</p>
张庆也懒得劝和，对付这种滚刀肉，讲道理才是下下策反，“走吧，到其他地儿去聊几句，比如你姓啥名啥，是哪儿的人。虽说没法子拘了你，不过发个函到你老家去，把你在这儿做的事讲给你的老乡们听听，顺便提醒他们小心点家里的年轻姑娘。”</p>
他的话是真假参办，不过放在这里是够用了。</p>
男人当即就消了声，眼珠子滴溜溜转了好几圈，咬着后槽牙，“算我倒霉，遇到疯婆子。”</p>
他试探着慢慢站起身，没一个人愿意搭把手拉他一把。</p>
等他站起身，郑华张庆要带两人去列车上的工作间签字画押。</p>
江年趁机跟上，挽着那女人的手。</p>
郑华看了她一眼，“你是她熟人？”</p>
江年摇头，“我陪着这位同志一起去。”</p>
女人感激地看着江年，经过刚才那一遭，此刻她是强撑着不让自己哆嗦。</p>
有热心人愿意陪着自己去，这样最好了。</p>
在工作间里，郑华拟了一份声明，念给两人听。</p>
两人表示同意后在声明上签字按手印，这份声明一式三份，分别由两位当事人和乘警保管。</p>
张庆要带女人去其他车厢，郑华留下来整理笔录和声明。</p>
这时候他才开口问江年，“你到这来不止是为了帮忙吧？”</p>
江年小声说，“车上可能有人贩子。”</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