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要住院吗?”</p>
“感冒。”</p>
“一周的话似乎——”</p>
费明泽不接话了,另起话题,“我记得楚氏集团有一笔三千万的应收款下个月就到期了吧?”</p>
楚兰西语气一顿,“好像……是吧?”</p>
“我会让财务总监再宽限一个月。”</p>
“那就一周吧,万一是流感,病情不好利索回到公司传染给其他人怎么办?刚才是我考虑不周了。”</p>
费明泽面无表情挂了电话。</p>
费明泽打完电话回到卧室,鹿子初半靠着坐在床上,能够看出来被病痛折磨的模样,整个病恹恹的,眼皮都懒得抬。</p>
“我给你请好假了。最近几天好好养病。”</p>
“楚兰西这一次这么好说话吗?”</p>
“那也要分时候。”费明泽看到有一个口服液他没有喝,“怎么还剩下一味药?”</p>
“尝了一口,太苦了。”</p>
“良药苦口。”费明泽说着把药递了过来。</p>
鹿子初直摇头,“真的太苦了。世界上最苦的东西非它不可。”</p>
“怎么可能。”</p>
“什么不可能?”</p>
“你尝过世界上最苦的东西吗?说它最苦,大言不惭了。”</p>
“不信的话你尝尝看。”</p>
费明泽真的喝了一小口,“没你说的这么严重。”</p>
鹿子初看他一眼,刚想说什么,突然看着瓶子一动不动了。</p>
他已经喝过一口,费明泽也就着吸管喝了。这怎么整得跟间接亲吻一样?鹿子初脸色一红,心里开始想入非非。</p>
达·芬奇,【直接亲吻没经历过吗?这也值得激动?】</p>
莎士比亚,【哎,亲爱的,再继续下去,今天这一章要被后台封了。】</p>
鹿子初,【怎么了?】</p>
【少儿不宜。】</p>
【不可能。】</p>
费明泽把药瓶递过来,“别闹了,赶紧喝了睡上一觉。”</p>
“可是真的很难喝啊。”</p>
“这不是你自己开的药吗?”</p>
“我也不知道它这么苦。”</p>
“有一天你要是喝过我喝的东西,你肯定不会叫苦了。”</p>
“什么?”</p>
费明泽不说话。</p>
鹿子初等了半天也没有下文,还是老老实实把口服液喝了。然后躺回去准备睡觉。</p>
迷迷糊糊间,听到有人说,“……我喝过世间最苦的东西,是一个人婚礼上的喜酒。”</p>
鹿子初还以为是自己的幻觉,睡醒以后,完全不记得这回事,只以为是自己在做梦。</p>
再次醒来的时候天色将黑未黑。费明泽在厨房忙碌,鹿子初坐在客厅里看看电视。</p>
鹿子初看的心不在焉,他只是不想自己一个人待着,就想开着电视听点儿热闹的声音。</p>
吃饭的时候他还在出神,对面的费明泽已经早就吃完了,然后在玩手机。他原本的手机已经送去维修屏幕了,这一个是刚买的苹果最新款。</p>
关山月听到他要维修手机的时候明显一愣。他们家少爷哪里需要维修手机,总是直接换新好吗?</p>
关山月当然不知道费明泽看重的不是手机,而是手机里鹿子初亲自操刀设计的生态系统。</p>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