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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约定(1 / 2)

“我们在这里分头行动吧。”</p>

到了贝尔蒂娜街,花糸琴突然停下脚步,说,“我能感知到,宝石就在这条街的某个角落。由萝,你去圣使徒广场找找,我和影色妖精去钟楼。”</p>

“你这话意图有些太明显了吧?”影色妖精问。</p>

“多管闲事!”</p>

“好好好,随你便。”</p>

花川原没说话,只是点了点头,便朝着广场走去。忽然,花糸琴叫住了他:“等一下,由萝!”</p>

“诶?还有什么吩咐吗,谒月?”花川原转过身,问。</p>

“…………”</p>

女孩低着头,手紧紧攥着衣角。几秒钟的沉默后,她猛地抬起头:“告诉我,由萝,这么多年,你有后悔过当初的决定吗!哪怕是一瞬间的想法也行!”</p>

花川原听了,微笑着给出回答:“没有吧……应该?此时此刻,我想到了一个粉色头发的少女说过的话——‘都说了要前进啦’。”</p>

等他走远后,影色妖精说:“你连一句告别的话都没说吗,谒月?你也太绝情了。”</p>

“这种心情很难形容,”花糸琴低着头,说,“我现在很想大声哭一场,但怎么也哭不出来。”</p>

“没办法,都是由萝她自己选择的。从她降临在世间的那一刻起,她就比谁都明白自己的结局了。我们现在真要去钟楼吗?”</p>

“是的,那个卡斯特尼亚家族的人,还没找他算账呢。”</p>

“哦?”影色妖精颇有兴趣地眯起眼睛,“月之神想亲自出马了?”</p>

“当然不是。我需要一个执行人,那就是你。”</p>

“诶,我打凯文?真的假的?”</p>

影色妖精不敢相信自己的精灵耳朵。</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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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某个时刻,月之神和祂的两名令使之间有这样一段对话——</p>

“当第一个天使出现在世界,附身于一个人身上,人类并没有对新生的天使表达善意。相反,他们将那个人带去做惨无人道的实验,人和天使一同在痛苦中死去。”</p>

月之神谒月说道,“因此,有必要惩罚一下愚蠢的物种了,让他们明白,何为来自神明的怒火。天使必将取代人类,这是他们终将见证的事实。”</p>

祂转向位于身边的少女:“由萝,你作为我的令使,我最信任的天使,我需要你降临人间,代行月之神的意志,同时把人类的罪行记录下来,作为天使讨伐人类的证据。”</p>

粉发的少女,有着能够令整片寰宇为之倾倒的绝美容貌,用她一贯平静的语调回答道:“我想,你可能理解错了,谒月。人性并非本恶——他们仍有善良的可能性。”</p>

“也就是说你想拒绝了?”</p>

“没有,我怎么会拒绝你的请求呢。”由萝莞尔一笑,“我会去人间,并记录一系列故事。但我记录的不是人类的罪行,而是世间的美好。”</p>

这时,另一个天使发话了:</p>

“你就这么喜欢人类吗?要知道,绝大多数天使都视人类为死敌哦,更何况人类也不可能待见你。”</p>

影色妖精走上前来,用她绯红色的双眼注视着由萝,嘴角浮起戏谑的笑容。</p>

由萝并没有看她:“我们没有资格擅自主宰人类的命运。”</p>

“既然如此,我们此刻立下一个约定。”谒月看起来很失望,但她依然相信由萝,“你就在人类世界把你所谓的美好记录下来吧。等到月之神降临之时,我会根据你记下的故事,决定是否对人类降下审判。在此之前,你不能使用你自己的天使之力——也就是说,你必须以人类的身份行走于世间。”</p>

“我期待着那一天的到来,谒月。”由萝说道,“但是人类都有他们自己的意识,我该怎么以人类的身份生活呢?”</p>

“很简单,你找个人附身就行了。以你的力量,没有人能够抵抗你的控制。”</p>

“……我知道了。”</p>

由萝离开后,影色妖精问谒月:“你就这么确定由萝没法成功吗,直接把自己的左膀右臂之一放走了?”</p>

“说实话,我不知道谁对谁错。”谒月回答道,“可我更不想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p>

影色妖精明白她的意思,于是说:“这样吧,我可以帮你。”</p>

“真的吗?那就拜托你了,不过你要怎么做?”</p>

“我会用我的权能,创造出一个充满悲剧的人类,让她与由萝相遇,并建立深刻的羁绊。到那时,目睹这个遍体鳞伤的人,由萝会理解何为人性本恶的,她自己也就不用作出任何牺牲了。”</p>

“听上去很残忍。”谒月说。</p>

“人类有数十亿个体,让其中一个遭遇不幸又有什么问题呢?”</p>

影色妖精美丽的双眸中不带丝毫怜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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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据谒月的指示,花川原来到了位于贝尔蒂娜街的圣使徒广场。雾都有三处圣使徒广场,这里是第二个。</p>

他也知道谒月的意思——拥有神性的月之神就在此处,他要在这里迎来当年约定的结局。</p>

“虽然早就猜到这一天会到来,还是不免有些紧张啊。”</p>

降临于世的月之神,会是怎么样的姿态呢?还会像其他天使那样附身在一个人类身上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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