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艇降落到低空,从两侧发射出数十枚微型导弹。针对圣使徒广场的轰炸持续了接近半分钟,樱子靠着月之神的防护罩毫发无损,花川原只能用大剑变成的光束炮把导弹一个个击落,最终还是没能从强大的火力中幸免,被一发导弹爆炸的余波震飞,撞在了墙上。</p>
“家族的造物吗,破坏力比想象中强多了。”</p>
花川原看着周围被炸毁的建筑,意识到眼前的敌人绝对不能小觑,于是再一次展开光翼,飞向天空。他按动扳机,光束炮发射出的光柱却没有对飞艇造成一丝损坏。</p>
“怎么会……”</p>
看见飞艇表面的屏障,花川原立刻意识到,月之神将祂的力量分给了“终末预言”。一般的天使之力已经无法伤害到它了,除非——用月之神来对抗月之神。于是他呼唤:</p>
“谒月,你的令使——由萝,在此祈愿,请把力量借给我!”</p>
属于制裁天使的大剑和光翼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把光束步枪和由六座浮游炮组成的飞行装置。花川原的身边也散发出了柔和的粉色荧光。</p>
远在百米外的谒月随即回应道:“展现你作为天使的身姿吧,由萝。要知道,你身上的光芒,可不只是靠你一个人发出来的。”</p>
“嗯,我知道。”花川原微微一笑,“故事中的所有人,都在这道光里。”</p>
他举起枪,六座浮游炮仿佛回应了他的呼唤,架在少年身后。从此刻开始,由萝终于不再隐藏,将自己身为令使的一面展现在世人面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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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天使发出的温暖光芒,实际上却是人性的光芒,真是虚幻啊。”</p>
凯文注视着高高在上的天使和使魔,不禁发出感叹。</p>
“这是月之神的令使倾尽全力的一场战斗,神明想毁灭人类,然而令使为了保护他爱着的人类选择与月之神为敌。自古以来,都有着弱肉强食的道理,高等生物取代低等也是大势所趋。就连愚蠢的人类都明白的事实,为何那个令使还坚定不移地站在人类一方?最可悲的是,即便他真的战胜了月之神,阻止城市的灾难,活下来的人类会接纳他,而不是把他当作未来的对手吗?在这种死局下,令使付出的一切,恐怕早已失去意义。”</p>
秋凛懿从始至终没说一句话。反倒是影色妖精反驳了他的观点:</p>
“但是,即使这样,由萝她依然选择了与人同行的道路。这不是无法解决的问题——如果是天使,由萝可能永远逃不出这种困境,但如果作为人类,那么她就一定能做到。”</p>
谒月得到了令她满意的回答,笑道:“是啊,由萝她,有一个可贵的战友。”</p>
“谁?”影色妖精注视着谒月,不解地问。</p>
“当然是樱子。如果你单纯把樱子当作一个被悲剧污染,沦为怪物的可怜人,那可就大错特错了。她比谁都更坚强,也比任何人考虑得多。”</p>
影色妖精问:“难道她和月之神签订契约,并非是因为自己黑化,还有其他原因?比如说她想让我给她的诅咒消失?”</p>
“一般的人或天使当然无法解除你的诅咒,但由萝与你同为令使,凭借她的力量,说不定就能让樱子摆脱诅咒了呢?”</p>
“不可能的。我的诅咒是建立在‘樱子永远活下去’的前提下,毕竟她本应该是个死者。如果由萝想在解除诅咒的同时让樱子继续活着,那由萝就不可能承受得了其中的因果,是会死的!”</p>
“所以由萝把我们喊来,是想让我们去充当见证者。”</p>
谒月将十指相扣,作出祈祷的姿势。</p>
“希望此刻舞台上的所有人,能把这份希望传递下去,带给天使世纪的每一个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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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川原举起光束步枪对准飞艇使魔的侧面,伴随着一阵仿佛能够将天空撕裂的巨响,一发威力堪比舰炮的子弹在五种颜色的光束中袭向飞艇。这一击明显产生了效果,飞艇表面的屏障出现了几道清晰的裂痕。</p>
另一边,受到攻击的使魔收下它的屏障。钢铁表面里伸出几座光束炮,随即对空中的少年展开地毯式的扫荡。花川原拼命躲避着来袭的光束,仍然有一道光束精准无误地落在他身前。</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