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非这两种人之一:要么是大梁的暗探,要么是宇文邕的暗探;依下官分析,十有八九是宇文邕的人,若是大梁的暗探,怕没有这么容易被你们发现。”裴宗师分析起来。</p>
拓跋西风点点头,裴宗师的话不无道理。</p>
“这宇文邕是何意?”司马忌有些愤怒。</p>
“自然是想知道大帅的行踪,宇文邕其人疑心病太重,又小肚鸡肠不容人,大帅一天留在凉州城,他就一天都无法安心。”裴宗师一向就看不起宇文邕。</p>
“唉!随他去吧,裴大人凉州粮草仓和器械仓可否已经修复?”相比宇文邕的小把戏,拓跋西风更加关心皇属军凉州仓。</p>
“大帅放心,一个月前就已经修复完毕,现在已经在运行了。”裴宗师开始煮茶。</p>
为了不打扰到拓跋西风三人,裴宗师没有让府衙衙役留在书房伺候。</p>
“裴大人不愧是我大渝最能干的知府大人!”拓跋西风由衷赞道。</p>
“大帅谬赞。”裴宗师将煮好的茶端上来。</p>
“李福成,你去煮茶,让裴大人与大帅好生谈谈。”司马忌见状连忙安排李福成去煮茶。</p>
茶是陈茶,味道苦涩。</p>
拓跋西风皱了下眉头。</p>
“大帅,下官府中没有好茶,还希望大帅勿要见怪。”裴宗师见状连忙致歉。</p>
“裴大人此言让我惭愧,想想昨日,我们在皇属军军营大摆筵席,奢侈浪费,而你堂堂大渝三品知府大人,却连今年的新茶都喝不起。”拓跋西风皱眉并非觉得茶不好喝,他是为昨日的宴席心中羞愧。</p>
“大帅切莫将此事放在心上,错不在大帅身上。”裴宗师知道宇文邕的德行。</p>
“裴大人,这宇文邕代皇属军主帅之后,官声如何?”司马忌想了解一下宇文邕上任之后的情况。</p>
“大帅知道下官一向就看不起宇文邕这个庸才,若不是他皇室宗亲的身份,恐怕连一个校尉他都不称职,何况我大渝最精锐的皇属军主帅之位。”裴宗师说到宇文邕就不屑一顾。</p>
拓跋西风沉默不语。</p>
宇文邕什么本事,他自然知道,但是宇文邕并非一无是处之人。</p>
“除了带兵打仗的本事庸碌无为之外,可有其他不妥行为?”司马忌想了解宇文邕更多的不是。</p>
“至于其他,便是贪财好色,虽伤风败俗却也无伤大雅,不值一提。”裴宗师摆摆手。</p>
裴宗师无意一句话,司马忌却记在心里。</p>
拓跋西风在与裴宗师的谈话中得知,如今的皇属军粮草充足,器械精良,单凭这点就足以让大渝皇属军与大梁长林军对抗不落下风。</p>
最大的不确定性就在主帅身上。</p>
莫说梅长苏指挥长林军,就是长林军大将军欧阳靖也比宇文邕强太多。</p>
“裴大人,可还有凤鸣军的消息?”说到凤鸣军,拓跋西风心中充满愧疚,上次偷袭大梁甘州城那一战,不仅五万凤鸣军全部战死,连拓跋西风最看重的军师司马无恨也死在这场战役中。</p>
“大帅莫要悲伤,陛下重建了凤鸣军,又从大渝各军中抽调了不少饱战之士补充进来,如今的凤鸣军已经恢复到了当初的模样。”裴宗师知道偷袭甘州城那一战是拓跋西风心中的痛。</p>
“好,那就好!”拓跋西风眼眶泛红。</p>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