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四季,春夏秋冬。
彩云之南,四季如春,没有大雪纷纷,也没有夏季炎热,只有远处的雪山,洁白晶莹的矗立在看似不远的小镇外,与这个叫做风水镇的地方显得格格不入,更增添了几分神秘感。
与风水镇隔了一座山的浩瀚城,在宽阔的街面上一位英姿飒爽的女子独自骑着马快马加鞭的前行,所到之处,行人纷纷退让。
与此同时,另一侧又驶来几辆马车,马车停在一处宽阔街道旁边的一处大宅外。
而浩瀚城在一刻钟后,就由浩瀚城城主亲自宣布,城戒严,不允许城内百姓随意外出,要出城须持城主手信,严禁外来者入城。
事发突然,城内所有百姓怨声载道,要求浩瀚城城主南栎出来解惑。
而南栎也快速做出回应,让大家稍安勿躁,说是最近总有外族之人来骚扰,为了以防滋扰,封城一段时间,让他等知难而退。
对于这样的回应,浩瀚城内百姓自然颇有怨言,但是想想南栎其人,身为女子,却雷厉风行,丝毫不输于任何世间男子,既然她说的此事,想必是真有其事了,一般的人倒也不是十分担忧,日子如往常一样过着。
当然也有一些世家子弟,乍然被关在城中,不能出去寻欢作乐,怨气甚重,想着虽然南栎雷霆手段,但从未对自家出手过,无论如何,要想平衡整个浩瀚城的势力,势必要依靠各个世家,卖自己几分面子还是可以的。
谁知自己人刚到城门,就被守城士兵拦了下来,等世家子弟成帮结伙的拿威势来凌人时,守将毫不客气,甚至把硬闯的几个纨绔抓了起来。
有的知道南栎为人,从不弄虚作假,于是一些家主把自家纨绔领回家,回来就是一顿训斥,骂的狗血淋头,这些纨绔不敢违逆家主,到真的安分了下来,而一向不服南栎的世家,过来领人时反而埋怨她不该如此独专,封城不是小事,生意都做不得,非要出城,要手信。
南栎再三劝阻后见来人还执意如此,交代属下,留手信一张,气的拂袖而去。
而真的似乎应验了她的话,那坚决要手信的世家子弟两三个结伴出城,几日都没有回来。
家主们都急了,又纷纷找到南栎,让她务必把人寻回。
对于这些人,南栎皆以冷脸待之。
不过事后,她不免感叹,这些人总是吃到苦头才能忆起甜来。
南栎一袭白衣,背负自己那把离心剑,单人单马,从浩瀚城城墙奔出。
她喜欢骑马,不喜御剑,在她看来,剑是用来杀人的,而骑马才是让人舒服的一件事。
此刻她心急如焚,她突然有些后悔,自己实在不应该压不住自己怒火向世家家主妥协,因为妥协的后果很可怕,即使那些世家子弟整日不务正业,游山玩水,甚至寻花问柳,但是他们都是她的子民,她有义务去保护他们,而不是逞一时之气。
浩瀚城封城还是引起了不小的轰动,毕竟这是方圆三百里最大的城,有些去过浩瀚城的人被拦了回来后开始捕风捉影,一时说什么的都有,有的说是浩瀚城内有人得了瘟疫,不得不封城,也有的说是几大世家联合起来,势必要把他们的城主给换掉,还有的说是南栎一人独大,在浩瀚城呼风唤雨,现在正在铲除异己,为了防止外来助力进入才封了城。
总而言之,都是猜测。
但是浩瀚城是一个独立城的存在,与其他地方都不属于同一州县所管辖,就是上面,都是没有听到任何风声。
风水镇的小客栈中,万非白听了客人讲的话,不以为意,他们在这里已经待了三日了,去了洱海等地,李宸轩等人被风景所吸引,纷纷作诗后还写了心得体会,对于万非白来说,这一趟就没有白来。
这里已经逛遍所有的,除了那个叫“南彩雪山的地方‘’”。
不过他也不想去,对于生在北地的他来说,下雪实在是一件家常便饭之事。
这趟出来已经一月有余,想想应该尽快去老道家乡秀水镇去找找老道,与杨概汇合,至于是否回京城还是回绿宫他还没做他想。
晚食过后,万非白一人出来走走,平时里被三个徒弟安排的满满,他有时候也想静静,所以他一人沿着小镇边缘的沐水河边跑步。
走的漫无目的,正打算返回时。
万非白觉得不对劲,大大的不对劲。
远处红霞已经不见,天色不算太晚,可是周围天上却有一层黑云压境,他望了望头顶,然后一个闪身,往那黑云而去,越近越感觉到不同寻常,隐隐的感受到妖气阵阵。
他想绕开那片黑云,那黑云却快速向前移动,隐约的他看见似乎有数十个头长犄角像人似牛的妖乘云而行,而他们还押着似乎有三个人,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