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由与杜文婵相视一笑，杜文婵上前抱住月娘的肩膀，嘻嘻笑道：</p>
“我猜啊，月娘姐姐定是动了情，才如此患得患失哩。”</p>
月娘羞红了脸忸怩道：“你这是说什么疯话？”。</p>
月娘向来直爽，如此小儿女姿态倒是少见，杜文婵瞧着更是有趣，两个人闹了一时，月娘才道：</p>
“我自知是配不上他的，只是这一路行来，他小意温存，我难免也......”</p>
“如何就又说到配得上配不上的，咱们月娘又不比他人差些，怎么总要这般妄自菲薄的。”</p>
杜文秀不爱听她这般说话，开口打断了她。</p>
月娘却愁绪上了脸，叹气道：“当时我因何和离，你们都知道的。他这般年纪，还没有孩儿，如何能娶我这不能生养的妇人？”</p>
“能不能的，他都娶了，偏你这般多思，一点儿也不像我那拿得起放得下的月娘妹妹。”</p>
杜文秀气鼓鼓的，但是也不敢说什么没有孩子领养一个之类的话。</p>
作为一个外来者，她总时时记着，这不是现代，怕是一步走错，满盘皆输。</p>
或许当时她以为自己灵魂与身体不能契合无法生孩子的时候，也产生过离经判道的念头，但是事情做了就要承受后果。</p>
她可以赌，但是不敢拿别人的前程去赌。</p>
可是，有时候，勇敢一些也无妨。</p>
娶都娶了。</p>
“这亲是怎么结的，你最是清楚，现在又说这样的话。”月娘嘴角微翘，满是苦涩。</p>
杜文婵不明所以，不过也猜到内中有隐情。</p>
不过她也说道：“不管因着什么你们成的亲，姐姐说的对，娶都娶了，还说什么配不配得上，他自是因你配得上才娶你的。”</p>
杜文秀欣慰地看着杜文婵，不住点头。</p>
“自是这样，而且你既然也动了情，又何必这般藏着掖着，不如坦露心意，让他明白才是。”</p>
“至于这条商路的股份，你就大大方方的给自家兄嫂也好，自己留着做嫁妆也好，你想好了就是。”</p>
“文月坊的股份，就照先前我说的那般去分，你可不要嫌我偏了自家妹子，不过是我想偷懒罢了。”</p>
杜文婵连连摆手，坚辞不受，杜文秀与月娘轮番劝说，最后她竟一扭头跑了出去。</p>
杜文秀看了一眼月娘，两人齐声叹了口气。</p>
“罢了，先由她慢慢想一想。若是咱们这文月坊做好了，却真真好似往里搂银钱一般，看着账本上的数目，我都有些胆战心惊哩。”</p>
“不过是走对了路而已。”杜文秀淡然一笑，接过月娘的话说起了吴氏酱菜坊几回来访。</p>
“她们这......”月娘面色古怪，脸几乎皱成一团。</p>
“这人也太不讲究，看见咱们家这等规模，还敢来谈兼并一事，嘁，怎么想的啊。”</p>
杜文秀浅笑着，低头喝了口茶：“这回要分股份与婵儿，不过是因着我还有另一个想法，只等你回来与你商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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