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哪里，我自是信你的，你那般有本事，区区这点子小事，不足挂齿。”</p>
月娘美美的吃了一块儿西瓜，拿过帕子擦手，又问道：</p>
“昨日你也去邻家做客，又如何了？”</p>
她这随口一问，杜文秀姐妹却是苦了脸，一时竟不知从何说起。</p>
在月娘困惑的目光中，杜文秀清了清嗓子，说道：</p>
“这......昨日，赵家奶奶可是请了一出好戏与我们瞧哩。”</p>
“东兴县来了新的戏班子了？演的什么好戏？”月娘又拿了西瓜给姐弟俩，疑惑问道。</p>
杜文秀“扑哧”一笑，说道：“却不是来的新的戏班子，是赵奶奶的婢女闹了一出十月怀胎的戏码给我们瞧哩。”</p>
“哎呀，这么热闹？”月娘一下来了精神，八卦之火熊熊燃烧。</p>
“可不是，昨日来了许多女眷，客套后便有婢女引着入席，我和姐姐一道，正注意着自己莫要做了失礼的事。”</p>
“谁知道便有一俏丽婢女，捧着水与赵奶奶净手，却两眼一翻，将满盆水打翻在赵奶奶身上。”</p>
杜文婵讲的绘声绘色，杜文秀在一旁掩着嘴笑。</p>
月娘听得认真，还直催道：“然后呢？赵奶奶可说要打死她？”</p>
“真真是叫月娘姐姐给说对了，赵奶奶登时脸上就白了，气得叫人上来把她拉下去。”</p>
“却没想到旁边站的小丫鬟竟惊叫起来，说那叫点翠的丫鬟身下有血。”杜文婵道。</p>
“呀，可是摔着哪了？别再出了人命。”月娘入神，替人操心。</p>
杜文婵抿着嘴笑，任月娘如何催，却不肯再言。</p>
还是杜文秀体谅月娘那急切的心思，接着说道：</p>
“原一众客人都以为她是来了月事哩，不过赵奶奶却说不会做出这起子上不得台面的事。”</p>
“便客客气气将我们送走。出来的时候反倒见着赵员外急急忙忙越里头跑，背后还跟着大夫哩......”</p>
月娘这下也听得清楚，撇撇嘴道：“早知道这些子大户人家没的几个干净的，早晚闹出这样的事体来......”</p>
“姑姑，那婢女是怎么了？”只有安静宁姐弟并两个不懂事的小丫鬟不晓得大人们都在说着些什么。</p>
说个话也神神秘秘，有头无尾的。</p>
月娘面上一滞，眼珠打了一个转，摸着安静宁的小脑袋温声道：</p>
“大人说话，小孩子别插嘴。不然小心我告诉你娘，让她打你板子。”</p>
安静宁学着她撇撇嘴说道：“姑姑不想说，我还不想听哩。也值当拿我娘吓唬我。”</p>
杜文秀喜她说话利索，叫过来偎在自己身边，揽着她问年岁多大了，平日里都做些什么。</p>
“静宁这回随我来，却是憋着劲儿的要学本事哩，回头我们俩议事时，便把她带上。”月娘吃着果子说道。</p>
“原想着我们自带着她识字就是，不过眼看马上就要忙了，干脆请个女先生在家教她，才好安排哩。”</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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