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平炎这双绿眼睛当然不能被普通人看见，所以是带着美瞳的，听到姜毅的提醒，他揉了揉眼睛，再睁开已经是正常的眼睛。</p>
原来不是美瞳掉了，而是瞳孔里的绿光太重，就好像一个绿色的手电筒，美瞳都遮不住。</p>
小会议结束后，姜毅立刻联系第一批返回的地网，开会商议调查方针。</p>
无论时间再紧张，这个会也必须要开，因为从过往的经验中他们已经明白，越是时间紧，越是尽快要商量出方向，无头苍蝇一样的飞出去乱查，反而会耽误时间。</p>
不过这个会议很简单，大家七嘴八舌，不到十几分钟就一哄而散，各自调查去了。</p>
方向一定要有，但不一定要准确。</p>
调查这种事情，有时候像数学推理一样缜密，一环扣一环，有时候又像赌博一样充满随机性。</p>
很多时候最开始的调查方向是行不通的，必须要根据实际情况不断调整，所以必须要开会，但是指望开会开出一个完美方案，是根本不可能的。</p>
而姜毅开会的时候，祝平炎则把士兵都找了过来，让他们各自去处理雷霆会内部的事务，另外吩咐姜毅的教官，去帮助姜毅。</p>
教官却没有动，而是建议道：“既然时间这么紧，为什么不复活间谍？”</p>
祝平炎的九个士兵，八个在雷霆会的内部，还有一个则是潜入舒承志那边的间谍，这个间谍恰好在之前的战斗中死了，一直没被复活。</p>
“间谍我已经复活，并且安排他去查了。”</p>
士兵点头，就要转身离开，祝平炎却补充了一句：“不要把这个消息告诉姜毅，让他自己查。”</p>
士兵对祝平炎的安排颇为不解：“间谍自己也不一定能很快查到这件事，双方合作才是最好的选择。”</p>
祝平炎没有说话，挥了挥手，他知道士兵永远只会建议，无论给出什么样的建议，士兵真正会做的，还是执行命令。</p>
如果他想要最佳方案，确实会和士兵商讨，现在他的想法士兵根本不会懂，所以也没有任何商讨的意义。</p>
这些士兵终究只是没有感情的机器而已，又怎么会明白他的计划呢。</p>
这一天陆陆续续有更多的地网返回，但是直到晚上，地网的人数都还是不够。</p>
现在姜毅已经不会亲自出去调查了，他和去帮忙的士兵都是坐镇本部，把各方传来的信息汇总，从中找寻可能的真相。</p>
也正因为如此，外出调查的地网成员，人数再紧张，也可以两班倒的轮换，但是只要没有一个可靠的方案，姜毅就绝对没法休息。</p>
调查的方向是要不断改变的，这不代表方向可以随便选，恰恰相反，方向要是选错了，前方调查的人再怎么辛苦，也只是浪费时间。</p>
只是在最开始，没人能选对方向而已，即便是士兵，也需要在掌握一定信息后，才能做出相对准确的判断。</p>
也只能是相对准确，一旦前方的调查发现了什么相违背的证据，自然又要有所改变。</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