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丈念了声佛,“恰巧知道一些,那徐文兴在家行三,是同进士出身,外放到临县来做县丞已经有三年了。娶妻华氏,就是刚刚被你们抓起来那位。也有些来头,其父乃是莒州府学的山长,早年曾经科考,却只止步于举人。”
“那也是书香门第啊!”九爷道,“怎么那华氏竟是一副泼妇的嘴脸?”
“我是亲生的吗?”明昭眼见着周承颐面露不耐烦,忙出声问。童音稚嫩,略显气弱。
华氏刚刚的嘴脸的确是太难看,一个脑回路正常的母亲,在得知女儿从那么高的塔楼上掉下来后,最直接的反应该是劫后余生的庆幸,而非将她丢出去背锅。
方丈眼神复杂的看过来,叹了口气,问九爷:“这种事能说实话吗?”
九爷同情的看了明昭一眼,“她都问出这种问题来了,你当她是傻子吗?”
方丈念佛,“据说华氏嫁给徐文兴三年无所出,就领养了徐家老二最小的女儿,也就是这个小丫头。这莒州一带有个说法,那就是孩子招孩子。领养了一个孩子,能带出一串来。这小丫头也是好运道,被领养一年后,华氏有孕,次年省下长子。又两年,又生了个女儿。如今,他们家是个什么状况,就不用明说了。”
明昭眨巴两下眼睛,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要是有血缘关系,母却不慈,那才是人生惨剧吧!如今这样,倒还不太坏。
九爷叹口气,“敢情她名字中的那个昭还有这个意思。”
“是日月昭昭的昭!”明昭嘴上抗议,低头食指相斗,就听砰的一声巨响,吓得她直接从凳子上出溜到了地上。再抬眼,旁边的八仙桌已经碎裂成了一堆木头。
她愕然的看向举着拳头的周承颐,这是瘦人不可貌相,存着排山倒海般的瘦劲吗?
“手疼不疼?”
周承颐却已经风一般的冲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