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以燕师父会沦落到此呢?”袁一凡好奇的问。原来燕蝶舞的身世惊人,难怪言行不输一般名门千金了。</p>
“此事说来话长,当初我爹气势太盛,得罪了不少人,因此他的仇家才会狠心下手掳走了我娘和刚满足月的胞弟,这令我爹几乎发狂,他带着我一路追查我娘及胞弟的下落,这一找,就找了十年,身上的盘缠用尽,这才以江湖卖艺为生。”说起往事,燕蝶舞不禁悲从中来,但她坚强的不让自己掉泪。</p>
“原来如此,那你们找了这么多年,可有些蛛丝马迹?”</p>
燕蝶舞摇了摇头:“老实说,我爹仇家太多,根本不知是谁掳走了我娘和我滴滴滴,只能单凭画像,沿路问人---”</p>
连仇家是谁都不知道,这要找人真如大海捞针般的困难,可这燕南山的情义,的确叫人佩服。</p>
“我或许可以帮你们,把画像给我看看。”袁一凡说着,满脸的诚意。</p>
燕蝶舞露出难得一见的笑容,先前对袁一凡的不满,已逐渐被好感所取代。</p>
“请大人随我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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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令燕蝶舞放心,袁一凡将他们父女俩请回了家中做客,燕南山在大夫的细心调养下,病也有了些许起色。</p>
燕蝶舞终于放心了,在袁一凡的巧心安排下,安排了位媒婆前往杜家庄说亲,才一开口,杜家老爷马上点头,要她择日赶紧将姑娘送进门,这婚事就此说定了。明日,燕蝶舞就将被送入杜家与长期卧病在床的少爷成亲了。</p>
是夜,燕蝶舞却睡不着的坐在花园中,望着天边一轮明月,如此皎洁的月色,却令她有股慌张不安的情绪。</p>
嘴上是豪气的答应袁一凡,可她心里其实非常的不安,她竟要嫁人了,而且是嫁给以为可能是杀妻凶手的相公,他虽长期卧病在床,但袁一凡推测,最可疑的人就是杜怀仁,那杜家唯一的血脉。</p>
袁一凡说,一个男人长期卧病在床,难保不会性情大变,尤其又无能,所以可能因为愤恨而杀妻的嫌疑也不是没有。</p>
燕蝶舞一听,内心的不安又更加一层,而且据说杜家庄大得好比深宫内苑,奴仆人口又多,有嫌疑的夜不只有杜怀仁一人,如此看来,她似乎是得草木皆兵了---</p>
“在想什么?”袁一凡走近在她身旁问着。</p>
“我---我是怕我爹知道我嫁进杜家这事---袁大人,能否请您替我保密,万一---我真的没回来,而我爹又问起,你就说我已经先行踏上找寻我娘的路程,请他安心养病---”</p>
“我会照你所说的去做,倒是你---你还好吧?”袁一凡望着燕蝶舞,燕蝶舞近日在他这吃的好住的好,脸色已有红润,身子也丰腴了些,多添了份女性的柔媚,想来日后燕蝶舞应该会是位动人的女子才是,袁一凡似乎有些挂念起她来了。</p>
“民女尚好,大人不必担心我。”燕蝶舞自嘲的说。</p>
“蝶舞,你大可不必跟我客气,或者你可直呼我的名字。”袁一凡望着她说。</p>
燕蝶舞望了他一眼,发现他正注视她的眼中似有什么似的,随即她亦转头,转掉了这不可能的想法,袁一凡岂会看上她这落魄的小女子,何况她只是他利用来办案的工具罢了。</p>
燕蝶舞站起身说道:“袁大人,天晚了,你也早点睡吧!晚安。”转身走了开去。</p>
袁一凡望着她远走的背影,内心所产生的情愫,是他自己也看不清的,这二十四个年头里,他从没对女子动过心啊!不是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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