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气息喷吐在她的脸上,叫她有些喘不上气来---</p>
冷烈抬起头,意外的瞅着向南方。怪了!这可奇了!要换成一般的女子遇上这般的景况,只怕要泪流满面了。</p>
“---放开我!”</p>
冷烈没有放开她,扬着一抹魔魅般的笑,“你我是夫妻,在害羞什么?”</p>
“那也不能这么---”如果是因为爱她,那她全然接受。但若是单纯的想责任的问题,那就免了!</p>
“我们是夫妻,一切都是理所应当的!”挟着气势,他说。</p>
“荒谬!”她哑着声音轻斥,:“我不是你的所有物,纵使你想要我也得问我同不同意!”这大男子主义,果真是千古不变的恶习。</p>
气极了,往他的下巴一咬,只听得他闷哼一声便放开她,而她也迅速的潜下身子想要游离他。</p>
“南方,回来!”冷烈修长的双腿一蹬,快捷的又将挣扎的她给抓回来。</p>
顾不得她将以何种身份待在他身边,有些话他是不得不说了。</p>
“我不知道你的心里在想什么,有谁不知道你是我的夫人,你是名正言顺的。”</p>
“我要的不只有一个名分。”她瞅着他猛摇头。</p>
“那你要什么?”他不解的问,女人最在乎的不就是这个?</p>
“爱,我要唯一的爱。等你可以视我为唯一时再来要我。”</p>
“不可能!”冷烈冷硬的声调脱口而出,同时松了手。</p>
只见她一脸心碎的表情,匆匆到芦苇草后着装。</p>
唯一?他能吗?</p>
见他的无动于衷甚或是冷眼绝情,着好装的向南方心伤的往营地奔去,只想逃离他。</p>
在山难时失去他,经历了千难万苦来找他,想不到经历了这么多,最后他还是对她如此的冷漠,她狂喜若飞的心情,现在却在他冷凝的面孔下瞬间崩离。</p>
向南方现在总算明白了,一切真的有所不同了。</p>
因时空,环境的不同,他非当日执着如一,痴恋着她的沈博涵了。</p>
她来错了吗?现下错置时空是不争的事实,她想逃却也回不去自己的时代,但最起码她可以离开他身边,天下之大总有她容身等死的地方。一思及此,心下便有了决定。</p>
夜黑如墨。不顾脚下石子的奔跑着,向南方被滚动的石头拐了脚,痛叫着双膝一跪,干脆掩面大哭以宣泄所有的不幸。</p>
“伤着哪里了?”冷烈已着好装,不知何时蹲身在她的面前。</p>
他嘴里问着,手已经脱去了她的云头锦鞋,在她的脚踝上揉捏着,而她脚上的剧痛竟也因此不药而愈。</p>
“习武之人多少懂些推拿之术。”见她犹带泪雾的水眸迷惑的望着他,他解释着。</p>
替她穿回鞋子,泛着暖意的大手直接抚上她脸颊的泪痕。</p>
“别这样。”向南方将身子往后一缩,别开脸以逃避他的碰触。她的声音听似平静,却多了分疏离,直叫冷烈揪心痛着。</p>
冷烈碰了个软钉子倒也没走,只是在她旁边坐定,瞧着她线条优美的颈项和漂亮的侧脸一会儿,便双手枕在脑后仰躺了去,望着满天星斗不知想些什么。</p>
“你到底想怎么样?困死我吗?”向南方猛然转回头看他,火气一提便再也收不住了。“大男人轻贱女人的迂腐思想,凭什么我跟你同榻而眠就得任你摆布,不,我不要---我要做回我自己,最起码也要赢回自己的尊严,而不做个没有思想的女人。”一股脑的说出自己的想法,她不想再看他,转过头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