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没什么!”他瞥了她一眼,又将目光投向了原处在夜色中更显墨黑的山峦。</p>
也许他有个与吐蕃公主的婚约可以谈,但却绝口不提。</p>
“你也想家了吗?”</p>
“我?想家?”冷烈拉回视线看着怀中粘人的麦芽糖不禁想笑。想家是婆婆妈妈的玩意儿,男儿志在四方,岂能如此伤怀!</p>
“那么---”</p>
“除了父皇和母后,我实在不知道府里还有谁可想念的。”如果有个让他牵挂的人也就罢了,但牵挂的人就在身边,也就不用去想了。</p>
她调皮的扯了扯他高挺的鼻梁,冷烈哇哇叫了声,亦不甘示弱的在她身子哈起痒来。</p>
南方咯咯的笑着抵抗着他的侵袭,最后仍不支地笑倒在他怀中。</p>
冷烈自背后拥着她,笑着亲吻了她的脸颊,她受不住痒的拨开了冷烈的手站了起来,张开双臂维持平衡,在细细的中梁上好玩的走着,跳着。</p>
乖乖!往下一探,这高度约有三层楼高,掉下去还得了?不过有他这武功盖世的侠客在侧,她何惧来哉?他纵不会见死不救的吧!</p>
冷烈见她不怕死,拧着眉,脸色难看至极,干脆双手环胸看她搞什么鬼。</p>
“开心一点,我可是学过体操的,平衡这道理我懂的。”她嘲笑他杞人忧天,还想拿把铜镜来照一照他那张苦瓜帅脸。今天要不是她穿着这身胡服裙装,否则还真想露两手平衡木上的基本动作给他瞧瞧呢!老看他那么威武神勇,就想挫挫他的锐气。</p>
“你---你给我回来!”悬吊着的一颗心,他还是沉不住气的开了口。</p>
“还有啊,在我的家乡那里是男女平等的,你应该学会说‘请’。”</p>
“那是个什么鬼地方!”冷烈气急败坏的啐了一声。</p>
话才说完,就听见南方惨叫一声跌落屋檐,叫声未歇冷烈已做出反应,身形一晃,立即接住她轻轻落地。</p>
“看你以后还敢不敢了!”放下她,见她一脸惨白,冷烈还是忍不住轻斥,一把将她搂进了怀中。</p>
“冷烈,如果我摔死了,十年以后你还会不会记得我这个人?”</p>
“傻话!果真有这么一天,我记得你这个傻蛋做什么?”</p>
他玩笑的一句话是言者无心,听者有意。她推开他,呆呆的凝了他好一会儿,便黯然的转身离去。“我先走了。”</p>
这个人真是没心,没肝,没肺,若她死了,别说十年后,他只怕是马上,立刻忘记她这个人。</p>
“对了,你记得我的房间往哪里走吗?”走了几步,她忽地旋回身问他。这才想起自己是迷路被他给碰上的,今晚是铁定逃不出去了,可是房间该怎么回去呢?</p>
冷烈摇摇头,对这个夜晚还跑出来散步的路痴可是没辙了。</p>
“走吧!”不等南方开口,冷烈已经拉着她的小手往反方向的幽径穿梭而去。</p>
“你知道你很讨厌,都准备马上,立刻将我忘记了,还拉着我的手不放,放手。放开---”南方使劲的想抽回自己的手,却总是徒劳无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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