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温暖的鼻息在她的耳边吹拂，她仰起布满雨水的脸庞侧首看去。</p>
“卫先生？”苏无恋望着他冷然的表情，胸腔中有股似曾相识的气息，远远的，摸不清的感觉，从他的身上散发传流到她的身上。“你来做什么？”</p>
卫凌霄抬起手拭去她脸上的水珠，然而雨水又迅速的覆上她的脸，于是他将她纳入怀中，敞开大衣为她遮雨。</p>
“明天就要离开了，我想再看一眼。”苏无恋似乎是被雨水冻的没有知觉了，她安适的靠在卫凌霄的怀中，不挣扎也不反抗，反而觉得这个姿势再自然不过。</p>
“看谁？”看着她那种熟悉的眼神，卫凌霄必须压抑下想将她揉进身体里的冲动，才能把话说出口。</p>
“冷烈。”苏无恋隔着河水，黯然的望着对岸的岩石堆。</p>
“想看他怎么不过去看？”卫凌霄环着她的腰轻推着她前进。</p>
苏无恋猛吸了一口气，硬生生的止住了脚步：“我－－－我过不去。”</p>
卫凌霄忽然弯下身打横抱起了她，“我抱你过去。”</p>
“谢谢－－－我在这里看就好。”苏无恋望着河水，不自在的推着他的胸膛。</p>
“你这么怕水？”卫凌霄将她抱得更高，与她眼眉齐对。</p>
“天生的，我也没有办法。”苏无恋明媚的眼瞳不安的睁大，猜不出他在想些什么。</p>
“我上次抱你过去的时候曾让你沾到半点水吗？”卫凌霄与她的脸颊相贴，觉得她像是雪花做的，轻易便能将他掩覆。</p>
“没有－－－但是我不想再来一次。”苏无恋对他突如其来的举动面泛红潮，被他高高的抱着不能动弹，只能低垂着脸回答他。</p>
“我不会让你掉下去的，把眼睛闭上。”卫凌霄在她的耳边轻声叮嘱，两脚踏入水中。</p>
“卫先生！”苏无恋害怕的闭上眼睛，两手环抱着他的脖子。</p>
“别担心，我会走得很快，当你张开眼睛时我们就在对岸了。”卫凌霄快速的朝对岸走去。</p>
苏无恋紧紧的抱着他不敢睁开眼睛，强迫自己不去理会水流声，只去感觉他稳定的步伐规律的摆动。“到了吗？”</p>
“你可以把眼睛睁开了。”卫凌霄很快就来到岸上，僵硬着胸膛对她说道。</p>
苏无恋松开手，轻巧的自他身上跃下，看着眼前的岩石堆，心情变得沉重。“冷烈－－－－”</p>
“你为什么要来看他？”卫凌霄将她拉回身边，低下头来占据她的视线，不让她看其他的东西。</p>
“我就是想陪他一会儿。”苏无恋虽然不明白自己怪异的举止是为了什么，但她说出她唯一知道的原因－－－她想陪伴他－－－</p>
“他对你代表着什么意义？”卫凌霄的眼神闪了闪，微偏着头，凝睇着她。</p>
“他－－－我也不知道。”他紊乱的呼吸让她迷惑。</p>
“你还像以前一样爱他吗？”卫凌霄清晰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像是朗朗晴空响起一声雷。</p>
苏无恋愕然：“你说什么？”</p>
“你爱他，是不是？”他的双手缓缓的覆上了她的脸颊，将她捧在掌心问。</p>
“爱？我对他的情绪是爱？”那种挟带着创痛的感觉会是爱？她不能相信，也觉得牵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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