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想了想，又说：</p>
“或者，你没事儿，可以为我奶奶调理身体。</p>
她年纪大了，身体很虚弱，可能她身上有我不知道的暗疾。”</p>
小六再次扯着嘴角笑着说：</p>
“十七，你也知道，我不想和哥哥相认，就是不想恢复身份。</p>
不想回到那个犹如牢笼的宫殿，那里已经没有值得我留恋的人了。</p>
和你回涂山府，不就是让我又进入了另一个牢笼了吗？</p>
我不要去，我也不想去，我只想待在回春堂。”</p>
十七的心立刻冷静冷却了。</p>
他明白，现在的小六不是上一世的小夭，是曾经的那个一开始就封闭自己，对情感冷静冷漠，不相信不信任的小六。</p>
这三个月，他们是必定要分开的。</p>
“好，小六，你就待在回春堂，等着我。”</p>
“好，我等你。”</p>
小六转过身不再说话，默默的看着前方。</p>
十七也不再说话，也看向前方。</p>
终究是自己太担心了，总是担惊受怕，不敢离开小六半步。</p>
前世的痛苦记忆太深刻了，自己真的怕了。</p>
把小六带入涂山府，是自己太自私了。</p>
小六最不喜束缚，涂山府的牢笼自己待着就行了。</p>
小六还是留在清水镇自由自在最好。</p>
好长时间，十七打破了沉默:</p>
“小六，按照鸿雁的速度，我估计会在正午时分停靠休息。</p>
你想在城镇中停下，我们找个酒楼，吃饱喝足，顺便游玩一番。</p>
还是我们停在无人的密林处，我带有美食，我们独自用餐。之后，马上起飞。”</p>
小六抬头，转过身面对十七。</p>
认真的说:</p>
“十七在我没有恢复灵力之前，我没有心情游玩。</p>
我已经等了三百年了，我一刻都等不下去了。</p>
我们这次要用最短的时间去到归墟。</p>
我想要先恢复灵力。”</p>
十七惊喜赞许的点头:</p>
“好，三天，小六，三天我们就可以到！”</p>
小六瞪大了眼睛:</p>
“三天？三天就到了？</p>
这么快？归墟不是很远吗？”</p>
“很远，如果我们日夜兼程，三天就可到。”</p>
小六明白了，低头抚摸鸿雁的脊背，柔声说:</p>
“不，十七，我们白天赶路，晚上休息。</p>
否则鸿雁会很辛苦的，我们也会很辛苦。差不了这几天的。”</p>
极速飞行的鸿雁发出一声嘹亮的啼鸣。</p>
高亢洪亮的啼鸣划破苍穹，穿透云层，响彻云霄，隐隐有一股振奋的力量扩散天地间。</p>
十七看着啼鸣的鸿雁，温和的微笑，他轻轻拍了拍鸿雁。</p>
鸿雁又是一声高亢的啼鸣，更加振奋的扇动双翼极速前进。</p>
十七温柔的看着小六说:</p>
“小六，鸿雁很喜欢你，你感觉到了吗？”</p>
小六惊喜的睁大眼睛:</p>
“是吗？它喜欢我？”</p>
小六立刻趴在鸿雁的背上，把脸颊贴在鸿雁脊背，用手抚摸脊背的羽毛:</p>
“大鸿雁，你真的喜欢我吗？</p>
谢谢你啊，要托着我们飞那么远。</p>
一会儿，休息时，我让十七给你吃你最喜欢的美食。”</p>
小六爬起来，问十七:</p>
“十七，鸿雁喜欢吃什么？</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