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若枳摆了摆手,</p>
“小东西,不值得一提。祝你早日康复,是我害得你受伤的,有什么需要的可以直接告诉我。”</p>
顾珩点了点头,安若枳这才提步离开。</p>
刚走了两步,顾珩叫住了她,</p>
“若枳,你还记得以前一起去过的机车俱乐部吗?以前一起玩耍的老伙伴们,组了一个聚会,说是老玩伴见见面,约在了今晚俱乐部门口的酒吧,你要过去看看吗?”</p>
安若枳迟疑了一下,安若枳当然记得那个俱乐部,当年顾珩经常在俱乐部比赛,拿过不少奖金,而俱乐部对面的酒吧,就是当年顾珩驻唱的地方,承载了不少回忆。</p>
她当初跟在顾珩后面,顾珩手把手的教她骑车,也经常带着她在俱乐部参加比赛,顾珩机车后座,她不知道坐过多少回,一起压过不少弯。</p>
而顾珩的那些老玩伴,除了几个校友之外,还有社会上的人,早就分道扬镳了,失去顾珩这个枢纽,安若枳出国后就没再联系过,毕竟那些只是顾珩的朋友,而她是附属。</p>
安若枳摇了摇头,</p>
“不去了,今晚跟我先生约了餐厅。”</p>
顾珩被拒绝后,脸上稍纵即逝的失望,</p>
“我记得以前你挺爱机车的,”</p>
“这么多年不骑,生疏了,所以去不去无所谓,祝你们玩的开心。”</p>
顾珩凝望着她,眸光闪了闪,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p>
“其实我没有资格说什么,只不过还是提醒一下你,霍弋岑没你想象中的那么好。”</p>
安若枳握住酸奶的手紧了紧,这段时间不止一个人说霍弋岑的不是,但是不管别人怎么说,霍弋岑从来都没对她做过什么过分的事情,</p>
霍弋岑已经融入她的生活,成了她的一部分,</p>
而现在的她,也不允许别人说霍弋岑一个不是,</p>
“不好意思,我先生是什么样的人,我比任何一个旁人都清楚。”</p>
旁人?</p>
顾珩眼神黯然失色,看着安若枳的背影,好像是陷进了沙漠,干涩而荒芜,</p>
是啊,他现在只是一个旁人,他这样子做,跟背地里说人闲话的小人又有什么区别,他还在期待什么。</p>
秦钦看着安若枳走远,这才嬉笑道,</p>
“看吧,你做什么都是惘然,人家恩爱着呢,矢志不渝,何必横插一刀呢,做好事业才是王道。”</p>
顾珩回过神,神情有些低落,</p>
“秦钦,你话太多了。”</p>
“啧啧,有些人啊,拥有的时候不珍惜,现在永远失去了,就开始后悔,有首歌唱的好,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被偏爱的都有恃无恐,你不会是因为得不到才觉得倍感惋惜吧,”</p>
“呵呵呵,一天只知道说教,你怎么不去开演讲会。”</p>
“我这是好心相劝,终于死心了吧!!!”</p>
顾珩拿着酸奶盒,在手中摆弄了几下,秦钦作势要抢,</p>
“干嘛,不是给我喝的吗?”</p>
顾珩躲过了秦钦的手,</p>
“野猪品不了细糠。”</p>
“什么意思?你骂我是猪?”</p>
“不然呢?晚上要参加聚会,回去躺一躺。”</p>
“非去不可吗?我记得你不怎么联系那些俱乐部的车友,”</p>
“周鹤组的局,好多年没见他了,纯粹是为了见他,”</p>
顾珩抬步离开大厅,背影挺拔,倒是多了几分寂寥,</p>
“哎,你等等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