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可就没意思了啊！”长公主也喝了一口粥，她将碗放下，抬手揉着额头。</p>
“我这两日总觉得头疼，也不知是怎么回事。”</p>
“原来是某个阴谋家登堂入室向往我的头上扣上一顶大帽子。”</p>
长公主意有所指地看着顾景珩：“我就没有见过有哪个求人的，要先抓到别人的小辫子，才肯说出自己的想法。”</p>
“若真是这般，还不如我身上没有你要求的东西，也省得我跟你勾心斗角，好生费力。”</p>
顾景珩看了一眼长公主，见她眉头蹙成川字，他便伸手拿过一旁的帕子，温柔地替她按摩额头，一边帮她舒缓。</p>
“这头疼是老毛病了罢，我还记得阿姊一头疼就喜欢花钱，这样吧，今日阿姊所有的开销都算在我头上，就当是我给阿姊赔罪了。”</p>
长公主斜睨了他一眼，了然道：“那便随你的意了。”</p>
出去逛逛？</p>
怕是有大事等着她呢吧！</p>
不过她也懒得计较，他们这太子殿下的脾气古怪得很，他决定的事情，想去得去，不想去也得去，她拗着他来也没用，还不如拿了该拿的，顺着他的意便是。</p>
长公主放下手中的银匙，笑眯眯地看着他，眼里全是宠溺和纵容：“走吧。”</p>
“不过事先我可给你说好，吃穿用度，一概由你负责，我和我腹中的孩儿可不能受到半点损失。”</p>
“这是自然。”</p>
顾景珩起身，扶起长公主的手，他带着她出门，身后的宫女们跟上来，一路护送。</p>
上到马车上，长公主斜睨了一眼顾景珩因为弯腰而微开的领口处，斑驳红梅印迹，清晰可见。</p>
她若有所思地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眼底划过深沉的幽光。</p>
“听说你前段时间从塞外带回来了一个女子，还给她在母后面前安排了差事。”长公主语调淡然，仿佛在陈述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但是却暗藏锋芒。</p>
顾景珩闻言，眸色一凛，不动声色地收回视线。</p>
他坐直了身子，一只手搭在腿上，慵懒地把玩着袖袍上的纽扣，另一只手则搭在膝盖之上，修长的指尖有节奏地轻敲着膝盖。</p>
久而未言，就在长公主以为他不会说话的时候，顾景珩开口了。</p>
“她太过张扬，阿姊多留心一些。”</p>
长公主闻言，摇了摇头，道：“你这是要我照顾她一些，还是敲打她一些？”</p>
顾景珩似笑非笑地看着她，狭长漂亮的桃花眼微眯。</p>
他这样的态度，让长公主的眉头拧了拧，不过她没有表现出来，她只是看着远方，漫不经心地解释道：“这话不说清楚，我怕我好心办了坏事。”</p>
“我的态度，有这么不清晰？”顾景珩反问。</p>
“我又不是你肚子里面的蛔虫，谁能想到你到底是什么意思？”说着说着，长公主突然从顾景珩的言语中发现了一丝不对劲，连忙追问：“还有谁觉得你态度不清晰了？”</p>
“小鸢儿？”长公主看着顾景珩的眼神里面流露出一丝揶揄和戏谑：“跟小鸢儿因为那什么云霓闹别扭了？”</p>
顾景珩脸上的笑意渐渐隐去，他的眼神变得冰冷，仿佛能将周围的空气冻结。</p>
长公主也感受到了，愈发证实了心中的猜想，含沙射影地说道：“我自认为是个聪明人，还跟你相处了这么多年，连我都分不出你的意思，就更别说是小鸢儿了。”</p>
“身为男子，对待小姑娘，可不得多哄哄？”</p>
“连点软话都不会说，还想着人家姑娘死心塌地地跟着你，想什么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