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源一回生二回熟。</p>
到徐柏家后轻车熟路地去厨房放东西，又自然而然地上楼拿衣服洗澡。</p>
当然，拿的是徐柏的衣服。</p>
他什么都没带，就带了个人。</p>
徐柏在楼下调馅，让江源先上楼去洗澡，衣柜里有新内裤，让他自己拿。</p>
江源也不假客气，调味包子馅他也帮不上什么忙。</p>
他把徐柏的双肩包拿上楼，衣服拿出来帮他整理完放进衣柜里。</p>
又随手抽了套黑色的睡衣去洗澡。</p>
这款睡衣还有一套一模一样的，除了黑色，灰色，是徐柏上次去菜市场经过一个地摊促销买的，一百块两套。</p>
他觉着穿着挺舒服的。</p>
江源洗完澡出来的时候，徐柏还在楼下。</p>
他趿拉着拖鞋下去，站在厨房门口看他。</p>
徐柏正在全神贯注地调味，一抬头冷不防看见江源，“怎么了？”</p>
“没什么，等你。”江源抱着胳膊靠在门边，视线落在徐柏身上，带着他自己都没发现的专注。</p>
“快好了。”徐柏的是‘快好了’并不是人家常说的像‘我在路上了，很快就到了’。</p>
他的“快好了”是实打实的，说完过了五六分钟，他就准备摘围裙洗手。</p>
结果手一滑把围裙腰后面的结弄成了死结。</p>
他准备慢慢解，背后骤然覆上了一片温热的体温。</p>
“我来。”江源低头认真地解着那个死结。</p>
“嗯。”徐柏手撑在桌子上，等着江源解开。</p>
过了几秒还是十几秒，身后终于传来一声:“好了。”</p>
他正准备把围裙从头那里取下来，江源就把握着他的肩膀转了个方向，动作自然地帮他取下围裙，挂到墙上。</p>
“谢谢。”徐柏挤了点洗手液认真洗手。</p>
“不用对我说谢谢。”在唰唰的水流声里江源的声音响起，“我不喜欢朋友对我太客气。”</p>
江源拧了拧眉，这让他想起他的亲生父母……</p>
每次见他，都是“谢谢”“麻烦了”……</p>
“好。这是你应该做的，是你的荣幸。”徐柏从善如流地改口，斜了眼江源。</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