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效率高，得到的结果也会很好。</p>
“不睡了，我这便起身。”</p>
莫千屹拒绝了六六的服侍，“你不是我的仆人，不用做这些。”</p>
他也不习惯别人的服侍。</p>
“好的。那我等宿主一起用早饭。”六六干脆地转了个身。</p>
他只是觉得有些好玩，想试试而已。</p>
其实他没忍住，在宿主还没醒的时候已经偷偷吃了一个饼了，现在不是很饿。</p>
等等宿主也无妨。</p>
莫千屹洗漱完，去往桌子的脚步一顿，他转了个身，把窗户和门口的符隶揭了，准备收拢到袖子中。</p>
动作忽地一顿，他鬼使神差地低了低头，轻轻嗅了下符纸。</p>
……有一股极淡极淡的香味。</p>
就好像他昨夜闻到的那一股味道……</p>
莫千屹把符纸收回到袖子中，在六六面前落座，盯着在喝粥的六六，脸上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右手伸到左手袖子中，无意识地轻轻摩挲着符纸。</p>
真好喝真好喝。</p>
六六呼噜噜喝了一大碗，一抬头对上宿主面无表情的样子。</p>
他默默放慢了喝粥的动作，小口小口地喝着，古人讲究食不言寝不语，他好像是有那么一点点点放肆了。</p>
莫千屹看着六六吃的那么香，也拿起勺子吃了几口。</p>
尚可。</p>
他等六六吃完，才放下勺子，拿手帕擦了擦嘴角。</p>
“嗝~”六六猛地捂住嘴，对宿主露出了一个笑脸。</p>
意思很明确，看在我笑得这么可爱的份上，宿主就不要训斥我了哦。</p>
莫千屹心里记挂着事情，根本没在意六六的小动作。</p>
他等他吃完，才好说正事，“昨夜，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动静？”</p>
“嗯？没有。”六六看着一脸正色的宿主，意识到他要说正事了，也端坐了起来，他很快想明白这个问题背后蕴含的意思，“是半夜有什么人或者妖进来过吗？”</p>
莫千屹把袖中的符隶拿出来递给六六，“你闻闻。”</p>
六六把符隶凑到鼻尖，用力嗅了嗅，“好像有一股香味？不是符隶自带的吗？”</p>
莫千屹视线落在六六拿在手里的符隶上，“我贴了这两道符，寻常妖物进不来，就算侥幸进来了，我与符隶之间的联系也会让我很快清醒。只要有妖进来，我就会立刻反应过来。”</p>
莫千屹话锋一转：“但是……昨夜我睡得并不安稳，恍惚间我看到了一道身影。”</p>
六六忍不住惊呼出声：“宿主那你没事吧？没有受伤吧？”</p>
“我并无大碍。”想起昨晚那个妖做的事情，莫千屹蹙了蹙眉头，“他没对我做什么。”</p>
“那就——”</p>
“也不算没对我做什么……”莫千屹斟酌着字词，想准确地告诉六六。</p>
“啊？是道行很深的妖怪吗？他对宿主做了什么？”六六一想到有妖怪进来，而自己睡得死死的就很生气。</p>
他就不该设置一觉睡到天亮的程序！要是宿主出了什么事，他这任务也不用做了。</p>
“我估计是一只有上千年修为的大妖。”莫千屹用最淡然的语气说出令人惊诧不已的内容。</p>
“上千年修为！”六六直接从凳子上站了起来，绕步到宿主身边，左看看右看看，确认宿主真的安然无恙他才松了口气。</p>
那只妖物修为这么高，连他进来了宿主都无知无觉，如果要取宿主的命，那简直是易如反掌。</p>
可是他没有那么做。</p>
那他出现干嘛？出来刷个存在感？</p>
六六眉头紧锁，确认宿主没有受伤后他也没有回去原来的位置，直接在宿主身边来回踱步。</p>
宿主是不会莫名其妙跟他说这种事情的，六六福至心灵，拍了一个巴掌：“跟一直缠在宿主身边的妖气是同一道妖气吗！？”</p>
“嗯。”莫千屹也发觉了这一点，昨晚不能清醒过来，除了那只妖道行比他高之外，也有一方面是因为那道妖气让他觉得熟悉，没有让他觉得受到威胁。</p>
他的身体本能地做出了反应，它早已经熟悉了这股妖气，远比他的大脑更快更准确地适应了这股妖气。</p>
“那他突然出现，总不能只是出来瞎晃悠，他对宿主你做了什么？”六六好奇地看着宿主，心中有自己的小九九。</p>
他就说他一个资深系统，分析的肯定八九不离十！</p>
莫千屹犹豫了下，说道：“他……他握了我的手。”</p>
果然！六六在心里比了个耶。</p>
虽然宿主语调如常，可是他仔细一看，宿主分明又红了耳朵。</p>
六六假装一副什么都没想的样子，他惊讶地张大了嘴巴，过了一会儿才合拢，他眨眨眼，狡黠地问：“就只是握手吗？”</p>
莫千屹轻点了下头，“自然。”</p>
只是无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脑子里突然浮现出昨晚那妖摩挲他唇畔的画面。</p>
他的反应有瞬间不自然，很快又遮掩了过去。</p>
六六摸着下巴思考了一会儿，对这反派颇有些恨铁不成钢。</p>
不是，你大半夜出现那么一下，就是为了牵下手？？？</p>
“他牵了下你的手，然后就走了？”六六锲而不舍地问道，试图挖掘出更多的细节。</p>
“不是一下，牵了有一会儿，他还说了些话，我记不大得了。只是他言语中透露出我们是熟识。”莫千屹依稀记得那妖说话的语气。</p>
好似有些怅惘跟自嘲……</p>
就好像两人之间有过什么不为人知的过往，这让莫千屹不禁想他是不是丢失了什么重要的记忆？</p>
六六言之凿凿：“没有什么平白无敌的好感，就算宿主你跟他不相识，你们也一定见过面！只是可能你忘了，他守在你身边那么久，我充分怀疑他对你居心不良！”</p>
莫千屹听见六六这么说，下意识反驳：“人妖有别。”</p>
“宿主，你总是这么说，可是妖也有感情啊，为什么人跟妖不能在一起呢？为什么他不可能对你动心呢？”六六想的很单纯很直接。</p>
既然互相喜欢，那为什么不能在一起呢？</p>
莫千屹沉声道：“贪图一时的快乐，留下无尽的痛苦，值得吗？”</p>
话一出口的瞬间，莫千屹额上的朱砂痣颜色更加鲜艳了几分。</p>
只是他自己没有发觉。</p>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