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健部下刚刚冲到城池附近，敌军在城上早就架好了机关枪等武器，齐齐开火，伴有手榴弹一同扔下。</p>
第二师士兵们前有坚固的城墙，后有水深没顶的壕沟，又被机枪俯射，伤亡惨重而收效甚微。</p>
张城还事先在城外的高地修筑工事，布置炮兵阵地，居高临下地攻击我方攻城士兵。</p>
第二师的士兵们冒着密集的炮火，艰难地往城墙挪动着。</p>
枪声之集密、炮火之猛烈，是第二师成师以来首见。</p>
第二师一万余人，如潮水般涌往城墙，前赴后继，倒下的同伴丝毫没能吓退他们。</p>
闽州城一共有七个城门，王健猛攻的是坚固的东门。</p>
攻城从从凌晨一直持续到晌午，不停歇的攻势在守城敌军的顽强抵抗下，严重受挫。</p>
王健无奈之下只好鸣金收兵，第一次攻城以失败告终，无功而返。</p>
战后王健一脸愧疚地回到司令部，向陈德良请罪道：“军长，王健无能，白白消耗了将士们的性命。”</p>
陈德良明白第九军一路以来劈波斩浪，所向披靡，将士们大都对敌轻视，骄傲自满。</p>
部队有傲气是好事，但是一味小看天下英雄，早晚会吃大亏。在闽州城受点挫折也好，起码能让他们保持低调谦逊。</p>
陈德良没有过多责怪王健，这次攻击只是他试探性进攻而已，本来就没想过那么轻易就能攻下城池。</p>
“张城不容易对付啊，铁了心要和我们死磕。”黄子澄感慨道。</p>
“不可能所有部队都像在鄂省一样与我们在野外开展决战，要学会适应各种复杂情况下的战争。”陈德良没有为攻城不顺而烦恼。</p>
“多打硬仗才能锻造出钢铁雄师，让第二师抓紧时间整顿完毕。接下来给闽州城守卫上点强度，四个方向都给我攻。”陈德良冰冷地说道。</p>
城外的第九军在为攻城苦恼，城内的百姓因白天的战争而惴惴不安之际，曾少卿却一下子空闲下来。</p>
曾少卿是前闽军第一师第八团团长，还是刚刚被撸的。被撸的原因是向张城提议用非战争的方式解决问题。</p>
刚好撞上了枪口，被张城为安定军心，杀鸡儆猴。</p>
“老爷，门外有人求见。”管家向正在吃饭的曾少卿报告说。</p>
“是什么人。”</p>
“不认识，口音还有点奇怪，我怀疑是外地人。”</p>
“外地人？带他们到客厅，我马上过去。” 这个当口，操着外地人口音过来，曹少卿隐隐感觉到是什么人。</p>
“你们先吃饭，我去看看他们是什么人。”曹少卿对家人说道。</p>
那伙客人被管家带到客厅，备上闽州有名的乌龙茶。</p>
客人刚坐下，曹少卿就来到了，拱手问道：“不知诸位贵客来访，有失远迎。”</p>
“曹少卿，光绪二十六年生，保定军校第六期骑兵科毕业。毕业不久派任北洋陆军第四镇骑兵队第四标督队官，隶属周荫人部。民国四年任陆军第四师直属骑兵团第二营营长，民国七年被陆军部授予上校军衔，担任陆军第十二师骑兵团团长。后来十二师改编，你成了闽军唯一一个骑兵团。”</p>
客人没有表明身份，也没有表明来意，只是将曹少卿的履历念了一遍。</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