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韩栋梁他们背地里插刀子,名声也就完了--在行内,家族的名声玩儿完,比死了还让人难受。
韩栋梁他们一下就急了,纷纷求我高抬贵手。可再一寻思自己干的那事儿,又都露出看后悔莫及的表情。
可我一说这话,程星河和哑巴兰的表情都变了,程星河低声说道"现在去找郭洋,不好吧?"
我一皱眉头"怎么啦?他又没坐月子。"
厌胜的资金被郭洋冻结了。不解冻,大家这一阵子都没收入,喝风去?
程星河连忙说道"这倒不是--只是,你刚把人给打了,他还能给你做见证吗?"
我一下愣住了,耳朵里嗡的一声,还想起来了--之前就听见有人议论纷纷,说我打了郭洋,我当时完全没往心里去,还以为是以讹传讹,可程星河都这么说了,那这事儿肯定是有猫腻啊!
我就问程星河"什么意思?"
程星河皱起眉头"行了吧,这事儿你瞒着我们也没用--你也太沉不住气了,不是我说,七星。你平时不是挺鸡贼的吗?怎么还干出这种事儿来了,不像你作风啊!"
"当然不像我作风了,我一直被回龙钟困在这里,上哪儿打郭洋去?"我叹了口气"再说了,我什么时候瞒过你们?"
一听我这话。哑巴兰和程星河顿时都愣住了"不是你,那是谁?"
我还想知道呢!
原来,打完赌的那天,我和井驭龙这事儿就在业内传开了--业内两大组织,互相打赌,谁输了,就把家当全输给人家,有史以来,也没见过这种豪赌啊!
对行内,那是前所未有的大瓜。哪一个先生都知道了,全等着看热闹呢。
但是当天晚上,郭洋下班,就见到了一个人在一个黑巷子口等着他,招手说有事儿跟他商量。
他当然就过去了。结果那人出手就把他给打了。
郭洋看着文质彬彬的,其实家里是世代阴面先生出身,养鬼换寿样样精通,除了让银庄的真正老板收拾过,就没遇见什么敌手。
当时自然就还手了,可谁知道,这郭洋被打的一点还手之力都没有,差点把命给搭上。
后来多亏他的保镖马三斗来了,那人才在黑巷子里消失,一开始马三斗和郭洋都又惊又怒--谁敢对郭洋下手?不知道银庄主人是谁?
但是--能有本事把郭洋打成那样的。不超过二十个人。
而这二十个人之中,有的是德高望重,有的是远离尘世,还有的在千里迢迢之外,都不可能--唯一一个有能力。又有动机的,只有我。
是啊--他白天没得罪谁,只拒绝了给我取钱,搞得我被逼无奈,要跟人一场豪赌,一旦赌输了,翻身都翻不了,我要是怀恨在心,晚上报复,那是顺理成章的事儿!
要是我是第三者,只怕我都会疑心到了自己身上来!
就连程星河和哑巴兰,也以为跟我失散之后,我咽不下钱庄这口气,自己一个人过去找郭洋撒气去了。
可天地良心,我那天困在回龙钟里跟二姑娘鬼遮眼呢,怎么出去?
我连忙说道"这事儿真不是我……"
程星河松了口气"那就好--你是不知道,银庄的人到了商店街,也不走,跟你要说法呢!我们着急,但是四处又找不到你。一寻思你可能在这里,这不是就找过来了吗?赶紧着,你那天跟谁在一起呢,拉出来做个人证,咱们跟郭洋一解释。也就行了。"
我张了张嘴--人证?
人证就是二姑娘和井驭龙。
可是,我他妈的现在上哪儿找到他们俩,来给我作证?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这事儿看来,还真有点麻烦。
哑巴兰一下急了"那怎么办?哥。他们还气势汹汹的在商店街等着咱们呢,咱们不能凭空背锅,吃了这个哑巴亏吧?"
程星河低声说道"你等着吧,银庄那边,估摸也不好善罢甘休,你听说过,银庄真正主人是谁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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