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办？”</p>
摄像师拿不定主意，六神无主地望向林导。</p>
“这么重要的镜头，错过太可惜了，”林导的想法非常简单，“咱们的电影主打的就是一个噱头，追！”</p>
摄像师掏出手机：“要不咱们先报警？”</p>
“荒山野岭的，等警察来天都亮了，快点，人要跑了！”</p>
林导不断催促，摄像师也不敢怠慢，两人一前一后，莽撞地追着灰色羽绒服消失的方位跑去。</p>
两人进了废弃工厂，才发现这里大得过分，外头看见的仅仅是冰山一角。</p>
光是废弃的三层平房都有好几栋，渣石渣土和废弃钢材设备堆成了一座又一座的小山。</p>
钢铁构筑的大楼外墙满是锈蚀的痕迹，杂草从难以想象的角落夹缝中生长出来。</p>
摄像师摆弄镜头：“奇怪，人呢？”</p>
林导焦急地四下张望，手背敲打着手心。</p>
不管灰色羽绒服是谁，他都有一副势必找到对方的气势。</p>
砰！</p>
工厂深处传来钢板砸响的动静，像是有人仓促间撞到了某个沉重的设备。</p>
“在那里！”</p>
林导和摄像师对视一眼，二话不说追了过去。</p>
等他们赶到废弃工厂的侧门时，只见先前见过的流浪汉躺在地上，失去了意识，不确定是死是活。</p>
“靠近看看。”</p>
摄像师刚要抬腿，又被林导呵斥一声：“镜头！镜头跟上，对焦，拍人！”</p>
林导时时刻刻叮嘱摄像师，要用镜头记录下一切事物。</p>
人可以没看见，但镜头必须看见。</p>
摄像师站到流浪汉身边，松了一口气。</p>
“林导，人还有气！只是昏过去了！”</p>
林导看向侧门，那扇门的底下有明显开合的痕迹，地上拖出长长的黄色锈迹。</p>
“那家伙从侧门跑了！”</p>
摄像师又叫了两声林导：“咱们要追上去吗？”</p>
林导正在思考，洛南从后面急急地跑上来。</p>
“你们怎么都进来了？我在外面找了半天。”</p>
看着一身灰色羽绒服的洛南，摄像师吞了一口唾沫。</p>
直到此时，他才愿意相信刚才同款衣服的男人是另一个人。</p>
他们追着一个完全陌生的人进了废弃工厂，然后发现了昏迷的流浪汉。</p>
这么说来，他们很有可能是撞见了一起非法事件！</p>
林导眼睛一亮：“洛南，正好，你来看着流浪汉，我们去追凶手！”</p>
洛南一头雾水：“什么凶手？”</p>
在洛南的视角里，他只是追着跑掉的流浪汉两条巷子，最终在巷子的死路追上了他。</p>
不过流浪汉战战兢兢，说话直哆嗦，说什么也不肯继续拍摄。</p>
他不断强调那个工厂不能进，进去就出不来之类的话，半天也说不明白为什么。</p>
无奈之下，他往回走，结果发现林导和摄像师都不见了。</p>
直到听见一声响动，他才追进工厂来一探究竟。</p>
这中间发生了什么，他一无所知。</p>
林导来不及解释，只是喊上摄像师：“走，我们继续追过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