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路远：“……”</p>
片刻，他无奈地笑道：“跟你聊天总是让人接不上话。”</p>
说完，两个人都笑了起来。</p>
左永山来到洛南的床头，将手中的花插进了花瓶里。</p>
“这是城郊派出所带来的慰问品，如果你不喜欢，丢了也没事。”</p>
“挺好的啊，为什么要丢了？”</p>
“因为突然出现在七号仓库的两名警察，他们来自城郊派出所。如果不是他们，事情也不会发展到这般地步，这时候他们的所长送来鲜花，摆明是黄鼠狼给鸡拜年。”</p>
洛南恍然：“原来他们是城郊派出所的。”</p>
“我正要调查，结果听派出所说，两名涉案警察已经停职处理，意思是不让我们继续追查。”</p>
陈路远沉吟：“这所长心里有鬼吧！”</p>
“他肯定有问题，但目前最大的问题不在他们身上。”</p>
洛南不解：“出什么问题了？”</p>
“消防部队灭火用了足足两个小时，等我们闯进去后，发现大部分的物证和尸体都被烧毁，有用的线索少之又少。”</p>
洛南顿时紧张起来：“该不会定不了淼哥他们的罪吧？”</p>
“那倒不是，被我们抓住的徐庆等人对自己的罪行供认不讳，他们的案子已经交到检察院，上头指名特别处理，估计很快就会开庭公审。”</p>
“但……？”</p>
洛南预料这里会有一个「但是」。</p>
左永山叹息道：“但是，无论怎么讯问，他们都不肯透露任何买家的信息，主要参与人郝淼又丧失意识，想找到买家又是一个大难题。”</p>
三人齐齐地低下头，病房里的气氛有些凝固。</p>
“对了，这玩意是你的吧？”</p>
左永山从口袋里取出一张薄薄的东西，放在洛南的手里。</p>
人皮面具！</p>
洛南眼睛冒光，呼吸不自主地加快了。</p>
“我们在火场中发现的，上面的脸和你扮演流浪汉时一模一样，所以我帮你带了过来。”</p>
“谢谢。”</p>
洛南非常意外，他以为这玩意在火场中毁坏了，没想到系统给的东西虽然坑，但质量真是杠杠的。</p>
陈路远伸直了脖子：“这玩意，我怎么看着这么瘆人呢？就跟真的一样。”</p>
左永山也有同样的想法。</p>
他盯着洛南，期待对方能给出一个合理的解答。</p>
“我作为一名演员，随身带张脸也很正常的吧？”</p>
左永山和陈路远默默点头。</p>
正常……个鬼啊！</p>
洛南翻转过脸皮，发现贴在脸皮后面的微型摄像头不见了。</p>
他想开口询问，却听见走廊里传来了争论声。</p>
“里面的内容我确认过了，涉及案件细节，我不能交给你。”</p>
“凭什么啊？这是用我的摄像头拍的，我有权带走它！”</p>
左永山听见声音，大步流星地走到门口，拉开了门。</p>
“吵什么？不知道病人需要静养吗？”</p>
洛南也朝着门口望去。</p>
门外是一名身穿制服的刑警，和穿得十分随性的林天奇。</p>
林天奇面向左永山，正色道：“这位长官，我在申明微型摄像头拍到画面的所有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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