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逼得大冬破口大骂起来：“什么狗屁「民族资产」，我都查过了，外国保留的冻结资产早于1979年10月1日已经全部解冻完毕，你们的说法全是骗局！”</p>
李莲英冷笑一声，脸上的表情几乎没有变化。</p>
“孩子，你入行太浅，在座里的阿姨大叔都比你聪明，国家做这么隐秘的事情，怎么可能让你知道真相？”</p>
“我们已经答应国家，做一批无名英雄，默默地收下钱财，无形地回馈给国家与社会。”</p>
大冬骂道：“狗屁！国家真要发展，应该把钱给科研单位，给医疗公司，给社会福利机构，凭什么给你们这群大字不识一个智能手机都用不来的老头老太太们？”</p>
李莲英不为所动，朗声应道：“因为我们这些老人才是华夏传统文化的底线，年轻人心气浮躁，资本家利欲熏心，只有我们日行一善，不改初心，拿到钱后可以永远支持国货，投入福利慈善建设。”</p>
“狗屁！”大冬的脖颈处暴起了青筋，“打工族兢兢业业，一年连十万都挣不到，清洁工五点起床，天亮之前清扫大地的垃圾，工地人为了回家过个好年跪在老板办公室里讨要薪水，凭什么你们报个名开个会就能拿到别人一辈子拿不到的钱？那这社会还不乱了套了？”</p>
李莲英没有回答。</p>
大冬以为她答不上来了，咧起嘴角，正要大笑一声。</p>
没想到李莲英突然转向其他听众：“家人们，这正是我要告诉你们的，你们不是奇怪京海区域总监被警察抓走的新闻吗？这其实是国家领导的旨意，对外宣称这是骗局，就是为了避免机密暴露后，引起人民恐慌。”</p>
“你们想想，一旦暴露，到时候没人上班没有种地，世界肯定乱了套。”</p>
“国家需要的是我们悄悄地建立好新秩序，到时候就算他们知道了真相，也已经享受到了最好的社会福利，因为我们来过！”</p>
哗啦啦——</p>
哗啦啦——</p>
掌声经久不息，声势之大足以掀翻整层楼。</p>
“你们……”</p>
大冬愕然，傻在了原地。</p>
他的母亲交出了存折，并拉着促交员的手不住感谢，感谢她让自己一家参加如此光荣伟大的任务中。</p>
大冬所说的一切，如同重拳打在了棉花上，没有任何声响。</p>
亦或者有声响，但所有人充耳不闻。</p>
一队保安冲进门来，扭过大冬的双臂。</p>
“干什么？别碰我！”</p>
大冬奋力地挣脱，但无奈保安人数之多，他被众人层层压住，动弹不得。</p>
洛南怒目圆睁，上前推开身前的保安。</p>
“你也是一伙的吗？”保安警惕地瞪着洛南。</p>
“不，不要出手！”大冬被人压住，只剩一双充满怨恨的眼睛露在外面，“洛老师，你要见证！你要见证这一切！”</p>
洛南一愣，挥出去的拳头停在空中。</p>
见证……</p>
洛南看见了大冬抽屉里的挎包，微型摄像头仍在运作。</p>
是了！</p>
无论李莲英再怎么有蛊惑人心的手段，把她的言行发布到网上，自会有一大批身在局外的理中客来对付她！</p>
大冬被保安们像狗一般拖了出去，挣扎过程中，他的一只鞋落在了室内。</p>
门口的司仪小腿一蹬，把鞋子踹到了角落里。</p>
洛南缓缓坐下，尽管他此时的怒火随时都能彻底爆发，可他必须忍耐住。</p>
“来吧！让我看看你有多能骗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