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有可能说明气温太高？”</p>
“古时候的温度也不低，你看古人没有空调也不是活得好好的，你要深挖传统文化中的精华，找到他们清心避暑的方法，自然就不会感到热了。”</p>
洛南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你说的好有道理。”</p>
“是吧？古人是充满智慧的，他们从万物万法中找到了与自然和谐共处的方法，人要适应自然，而不是妄图改变它。”</p>
洛南打断了他：“所以古人都死了。”</p>
大家长的表情有那么一瞬间僵硬了。</p>
不过他很快调整好了表情，慈眉善目地摁下了电击器的开关。</p>
一股电流像是针扎般刺入洛南的十根手指，所谓十指连心，洛南顿时浑身抽搐起来，心脏仿佛被一双大手掐住，叫他喘不上气来。</p>
“我跟你好好说话，希望你能听得进去。”</p>
大家长语气平和，但洛南听出了他话里的威胁。</p>
要么要入洛南身体的是他的教导，要么进入的是电流，选择决定命运。</p>
洛南不说话了，垂下头去。</p>
大家长以为他是有心认错，语气也变软了一点：“我从不认为你是一个积重难返的孩子，知错能改，善莫大焉，每个人都要有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你说对吗？”</p>
洛南仍是垂着头，一声不吭。</p>
“我知道你心里有不满，放心好了，我们这里就是宣泄不满找回自我的地方，在这里，你可以做最真实的自己。”</p>
大家长谆谆教诲，洛南却坚若磐石。</p>
“他是不是睡着了？”</p>
一名督导员走上前来。</p>
他刚走了几步，洛南忽然仰起头，指着电击器上的指数说：“这玩意最高能把人电死不？”</p>
大家长嘴角一抽，摁下了电击器，指数陡然飙升。</p>
这回的体验相比上次更为强烈，洛南的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像是坐在一台失控的拖拉机上。</p>
他的体内像是有毒蛇在游走，每经过一寸他的身体就中毒麻木。</p>
随着电流在四肢八骸游走，洛南觉得他至少有一半身体已经感知不到了。</p>
那些「毒蛇」集中起来，朝着他的大脑发起猛烈冲击。</p>
洛南只觉得有种莫名的力量钻进头颅，像是要将他的大脑抛出天灵盖，让他变成一具行尸走肉。</p>
大家长松开按钮，「毒蛇」回巢，洛南一点点地收回身体的控制权。</p>
短暂回归的大脑重新开始思考，一个新奇古怪的念头闪入他的脑海。</p>
“如果电流再大一点，我是不是能学会「电死」的新死法？”</p>
大家长目露怜悯，苦口婆心地说道：“你又是何必呢？学习是我们认识世界的手段，在这里学习，想必你一定能拥有对生命对自己对他人焕然一新的思考。”</p>
“好，我学习。”</p>
洛南嘴上答应，心里盘算着如何再次激怒大家长，让他把开关调到最大。</p>
“你果然是个听话的孩子，暂时失去方向不可怕，我们这个家永远是你的港湾。”</p>
洛南满脸真挚地看向大家长：“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