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击之下，丧尸愈发凶猛，它猛窜上来，张口咬向黄世柏的脖颈。</p>
咯！</p>
牙齿没能撕开鲜嫩的肌肤，两排牙齿被坚硬的复合金属卡住。</p>
黄世柏将枪托塞进了它的嘴里。</p>
张开的嘴没能合上，血腥味道混杂着恶臭涌向黄世柏的鼻尖，黏腻的口水落到胸口。</p>
“真臭！你特么从出生到现在都没刷过牙吗？”</p>
咔哒！</p>
僵持之时，黄世柏身后的车门打开了，温导举着手机往里挤。</p>
黄世柏怒不可遏：“什么时候还拍！拉我出去！”</p>
温导闻言，依依不舍地放下手机，抓住黄世柏的衣领往外拖。</p>
黄世柏被拖到车外，丧尸继续朝他扑来。</p>
然而黄世柏一甩车门，丧尸的整张脸撞在了车窗玻璃上，压成薄片。</p>
另一边的车门，也被温导关上了。</p>
“你出的馊主意！差点害死我！”黄世柏愤愤道。</p>
温导讪笑道：“不好意思，我忘记告诉你副驾驶车门比较难开，老年车了，毛病比较多。”</p>
“这是你的车？”</p>
“是啊。”</p>
黄世柏嘴角抽搐。</p>
温导为了抓住一只丧尸，不惜牺牲自己的车，这份痛下血本的精神，他可真是领悟不到。</p>
“看到没有？它和电影里的丧尸真的不一样！”</p>
温导将手机压在车窗上，惊喜地叫出了声。</p>
“什么不一样？”黄世柏凑过去。</p>
“看瞳孔反应，丧尸是死物，瞳孔括约肌失去神经支配，无法扩张和收缩，但你看他们。”</p>
温导开启闪光灯，突兀夺目的光照落进丧尸眼里，令它们顿感不适，侧过了头。</p>
黄世柏从侧面观察，发现它的瞳孔确实有明显的收缩。</p>
“难道它们还活着？”</p>
温导围绕着各个角度拍摄记录，忽然放下手机，沉重地说道：“你知道我想到什么了吗？”</p>
“什么？”</p>
“甲苯噻嗪，又名赛拉嗪，一种强效α2肾上腺素受体激动剂，原本是用作给动物镇静和止痛的兽药。”</p>
黄世柏听得云里雾里：“你跟我说兽药干什么？”</p>
“因为近期这类兽药被用在了人身上，瘾君子发现当它和其他致幻药片一同使用，可以延长快感，于是越来越多的甲苯噻嗪在市面流通，吸食的结果就是全身溃烂、行为失控，如同行尸走肉，所以该药又被称作「僵尸药」。”</p>
黄世柏恍然：“你是说，它们是因为吸食这类药片变成的丧尸？可它们表现出的极端攻击性又如何解释？”</p>
温导抿紧嘴唇，这个问题他也没有答案。</p>
“附近的街区正好是僵尸药的重灾区，我们去那里看看，或许能找出原因。”</p>
黄世柏点头。</p>
反正继续留在这里也无济于事。</p>
他们拉开车门，黄世柏负责把丧尸引走，温导进入车内发动引擎。</p>
咣！当！</p>
温导从后视镜望去，发现黄世柏没有把丧尸带远，而是两棍子下去，把丧尸敲晕，塞进了他的车后厢。</p>
温导目瞪口呆：“喂！你塞我车里做什么？”</p>
“带过去当样本，免得有人不信我们遇到了丧尸！”</p>
黄世柏奋力拽开副驾驶的车门，利落地坐在满是丧尸口水的座椅上。</p>
他看了一眼发愣的温导。</p>
“看什么看，开车！”</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