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感觉到我的手劲被强化了吗？不，应该没有，我连你的脑震荡都没打出来，显然力度不够。”</p>
华特捂住脸，想发作又忍住了。</p>
测试力量非要打他一巴掌吗？明明有很多测试方式吧！</p>
然而这一巴掌，确实帮他理清了不少思路。</p>
冥思苦想半天，华特眼睛一亮。</p>
“如果试试高浓度的剂量……”</p>
他鼓捣了一阵，取来另外的盒子。</p>
这次针管里已经不是液体了，半浑浊的药液中混杂着一些如菌丝般的物质，在华特的摇晃中，溶解进液体里。</p>
洛南嘴角一抽：“你该不会是把农夫果园打进我身体里吧？”</p>
“这可是稀释不到100倍的远古病菌药液，连我都没有对人尝试过，危险性非常大，普通人会立马毙命……”</p>
华特罕见地露出了遗憾的表情，洛南对他来说是最佳的实验对象，如果一不小心弄死了，就太可惜了。</p>
“赶紧的，磨磨唧唧，这点东西我估计还看不上。”</p>
华特眼皮一跳，抿紧嘴唇，又给洛南打了一针。</p>
十分钟过去，洛南眼神澄澈，活跃自在。</p>
华特有些不淡定了，急促地说：“来啊！你怎么不变？丧尸或者超人，变一个啊！”</p>
“变你大爷。”</p>
华特呼吸发紧，双手插进发梢，一缕一缕地往外拔头发。</p>
“为什么！为什么会不起作用！ ”</p>
洛南反过来安慰他：“别着急，我有点感觉了。先休息一会儿，别勉强自己，我们先聊点别的的吧。”</p>
听到这番话，华特的眼里闪过一道光，似乎重拾了自信。</p>
“你想聊什么？”</p>
“为什么你管「僵尸药」叫进化之药？”</p>
华特眼光流转，缓缓说道：“现代人类的发展已经抵达了瓶颈，一千万前的人和一千年前的人相比，无论是智力、工具的掌握、适应能力都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p>
“但近一千年内，人类的个体属性已经达到了极限，无法再有提升。”</p>
“他们对个体发展的探索转移到了工具层面的延伸，因为再过一千年，人类也无法有长足的进步。哪怕是耐冷耐热的极限纪录，都有可能几百年无法被撼动。”</p>
“但面对未来，甚至是广袤宇宙，如此低能的人类是相当脆弱的，而我要做的，是通过药物激发人体的潜力，强化他们的个体属性。”</p>
“无论是听力、智力，还是跑步速度、跳高极限，都将迈入一个新的台阶！”</p>
他越说越激动，亢奋与疯癫杂糅在一起。</p>
他提高声音，话语声在四壁回荡。</p>
“我所要做的，是新时代的先驱者！”</p>
“如果带领人类进化是一项必然进程，这项进程的里程碑上，必然会有我的名字！”</p>
洛南懒洋洋地给他泼了一盆冷水：“不好意思啊，刚才是我的错觉，其实我啥感觉都没有。”</p>
他抽空瞥了一眼系统界面。</p>
【你正在掌握新死法：毒死（Lv0.91）】</p>
华特听到他的话，内心深处似乎有什么东西碎了。</p>
如此残忍，如此可怜，如此彻底。</p>
“不！还没完！”</p>
他如同一只被逼到极地的狮子，发出最后的怒吼。</p>
说完，他转身跑进实验室。</p>
来到墙角处，揭开墙上的暗格，里面是一只暗金色的保险箱。</p>
输入密码，扭动密码盘，保险箱打开。</p>
保险箱内部，放着一只巴掌大小的黑色药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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