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黎雪狡黠地捂住嘴巴，“是推销你。”</p>
“啊？”洛南完全懵了。</p>
洛南怎么也想不到，眼前的两个女人趁他不在时，已经达成了一致。</p>
她们趁着下午的时间，约见了几名在电影界颇有建树的影评家和投资人。</p>
而她们主要做的事情，就是向对方大力推荐洛南。</p>
“看！多么英俊帅气的男人啊！要少年意气有少年意气，要成熟典范有成熟典范，上镜之后更是帅得一塌糊涂！”</p>
“再看看他的履历，他拿过的奖章，新锐奖、金熊猫奖还有见义勇为奖……最后一个不重要，这是他第一次出演主角，未来可期！”</p>
“您再瞧瞧这剧本，说说你的感受吧，这电影要是拍出来，能有多少票房？”</p>
三四天下来，洛南感觉自己就是服装市场里的塑料模特，被黎雪和瞿珊珊两人抬着到处去展出。</p>
到了目的地，他只需要微笑、点头、抛媚眼，其余什么都不用做。</p>
自有二女精明能干、舌灿莲花。</p>
有时候洛南真怀疑她们是不是入错行了，有这副口才不去做销售真是可惜了。</p>
一番折腾下来，瞿珊珊做出了市场预期报表，主要展示了市场对洛南新电影《朝花夕拾》的票房预期和话题影响力。</p>
她哗啦啦地抖着手里的资料：“这便是我们的筹码了！”</p>
几天后，他们三人飞往江浙，与横店公司代表洽谈。</p>
“你们拟定的意向书我已经看过了，”横店代表抽出眼镜戴上，在商场纵横多年的干练气息顷刻间展露无遗，“具体的条款我们可以先聊聊。”</p>
瞿珊珊敏锐地捕捉到他的意思，决定单刀直入：“你是说出资占比吗？”</p>
“有一部分原因，不过不是全部，”横店代表慢条斯理地扶了扶眼镜，“既然你提起了，我们也说说我们的看法。”</p>
“你们打算出多少？”</p>
“联合出品占大头的先例确实也有，但我们公司以往的经验，一般是给到这个数。”</p>
横店代表摊平五根手指。</p>
“50%？”黎雪咬住嘴唇，“太少了吧！”</p>
“50%不少了，我们讲的是生意，不是慈善，对么？”</p>
横店代表一句反问，黎雪不说话了。</p>
“看得出来，你们是想保住创作权，于是拟定了出让影片版权等利益作为横店出资的交易。”</p>
“但交易是讲究公平的，我出钱买一个西瓜，你也不能给我一颗苹果，是吧？”</p>
瞿珊珊点点头：“看来版权这样的蝇头小利，入不了您的法眼。”</p>
“倒也不是，”横店代表温和地说，“只不过你们工作室的资历尚浅，之前没有几部像样的作品，我们对于产品质量的担心，要比你们想象得多。”</p>
洛南两只大拇指相互挤压：“您是对我们的新电影不抱太高期望。”</p>
“我了解你们作为创作者，有一腔激情与热血，我也非常欣赏，但商业有商业的说法，我需要的是与支出对等的回报。”</p>
“你想要什么？”</p>
话题从表面的客套切入到了核心，会议室的温度骤降。</p>
横店代表一推眼镜，声音冰凉如霜。</p>
“我们希望收购你们的工作室。”</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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