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袍老者面色“难看”,似为自己要丢失一对灵器而懊恼。</p>
绿衫胖子愈发笃定自己的猜测。</p>
“毛通事‘用’,却是在诗、赋一道上别开生面,《诗集》已见端倪。</p>
所以,写出这篇文的,是韩寔!”</p>
“确定?”</p>
“确定!”</p>
“好!”</p>
黑袍老者满意点头,却没有立马公布答案,而是看向二人:“若将此篇列为儒家七十二院必授课业,两位是否同意?”</p>
“同意。”</p>
“当然同意,若韩寔这篇文章都不能选作必授课业,那还有什么文章可以入选?</p>
长吉兄,把那一对青风狼毫给我吧。</p>
别磨磨唧唧的不爽利。”</p>
黑袍老者摇头笑道:“好饭不怕晚,不差这一会。</p>
我只再问一句,若这篇文章不是韩寔写的,甚至写文的人籍籍无名……</p>
这篇文章是否还当得起推荐?”</p>
“嗯?”</p>
蓝衫中年与青衫胖子疑惑。</p>
一篇推文而已,无论是“仅收录”还是“收录且刊印”,又或者“刊印传扬”,他们又不是没经过手?</p>
今日的贺长吉有些反常啊。</p>
而且他问的问题听上去像是在质疑二人的公允心?</p>
蓝衫中年笑道:“长吉兄,虽然不知道你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我等既然为审稿官,自然要秉承公允、公平之念。</p>
我等审稿虽然繁琐,却肩负儒家气运,千万学子儒道、学问的前途,怎敢因私废公?”</p>
绿衫胖子也肃穆点头:“只论文,不论人,曹某虽未达儒道山巅,却也知道唯有更高品秩的文章,才能让更多学子、儒家获益。”</p>
“那就好。”</p>
贺长吉这才取出高亨书信,递给二人:“是不是韩寔,你们自己看看吧。”</p>
绿衫胖子曹子思看完之后连呼三声“不可能”!</p>
蓝衫中年徐勤沉默良久。</p>
竟是一个十七岁的二品儒修写的?</p>
一天连写三篇,最低的都是紫中带橙,这人莫不是文曲星转世?</p>
曹子思看向徐勤:“俭由兄,你怎么看?”</p>
“我怎么看?我站着看!”</p>
徐勤只觉不真实。</p>
一个十七岁的少年,居然能写出这等文笔老辣、功底浑厚的文章!</p>
“子思兄,你十七岁在干什么?”</p>
“我?比他强一些,三品儒修,写出的最好文章蓝中带紫。</p>
正是有此才学,才有幸与两位成为同僚。”</p>
“嘶——”</p>
二人倒吸一口凉气。</p>
如此说来,写这篇《劝学》的少年有朝一日要是进了学宫,又恰巧进了这崇文苑,哪里还用得着他们两个?</p>
曹子立马说道:“既然我三人意见一致,不如即刻就将此文上报四圣,由他们定夺。</p>
若果真能成为儒家必授课业,我等有幸推荐,也是一段佳话。”</p>
“好!”</p>
……</p>
叶继微自从拜访王业无果后,一直在思索听潮湖上变化。</p>
“不对劲,王业闭口不谈,省身亭内有水族上岸,湖周围还有灵禽盘旋……最重要的,是苏东山在省身亭待了不到一天就离开了……”</p>
想起昨日在湖中静思,苦寻修本名字之道,只觉当时朦朦胧胧似有一丝契机。</p>
万没想到苏东山那个混账东西忽然出现,搅了她的机缘。</p>
错失机缘的叶继微一怒之下便将苏东山抽落水中……</p>
“不论如何,他当时肯定在省身亭,多少见过一些异象。”</p>
叶继微目光幽幽,为了本命字,为了儒道……</p>
她豁然起身,伸手唤来一个符人:“去,将苏东山唤来,就说我要见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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