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沛点头：“嗯。</p>
最好能有个美貌夫子一路督学，不沾花惹草，肯定就更好了。</p>
明礼兄，你觉得怎么样？”</p>
程晔没有说话，看向别处。</p>
“给个话啊，行不行？”</p>
“你那是去负笈游学的，还是冲人去的？我都不好意思点破你！”</p>
“程晔，你讲点良心！</p>
我一家三口为书院抛头颅、洒热血。</p>
老婆孩子齐上阵。</p>
现在不过是要个夫子伴学，一同出门游历，怎么了？</p>
我问你，这要求过分吗？”</p>
“苏沛，你不要脸别拉上我，我还要！</p>
人家叶素心一个女夫子，才六品境，大道可期。</p>
你家狗崽子才十七，就想着娶媳妇生孩子。</p>
不觉得造孽？”</p>
苏沛怒了，勃然变色：“好好好，用时如珍宝，弃之如敝履。</p>
你程晔的嘴脸丑陋我算是领教了。</p>
那行，我辞去副院长之职，亲自带着儿子去负笈游学！”</p>
程晔点头：“也好，你放心跟儿子相处，弟妹我会帮你好好照顾的。”</p>
“滚开！”</p>
苏沛十分不耐，却仍不死心，“真不行？”</p>
程晔似在挣扎，想了想才道：“也不是不行，就是……”</p>
“什么条件，说！”</p>
“元雱，若你没意见，让东山拜我当干爹如何？”</p>
“认你当干爹？”</p>
苏沛开始冷笑。</p>
“是啊，你我是师兄弟，只要他进六品，我将来舍了面皮不要，也要保举他在书院做个夫子……不，这临海书院的院长位子我给他留着！”</p>
程晔满脸恳切，“怎么样，这样一来临海书院可就跟你苏家的差不多了……”</p>
苏沛冷笑不迭：“你那算盘打的，隔着两张肚皮我都听见了。”</p>
程晔讪讪一笑。</p>
苏东山只要不出意外，注定前途无量。</p>
先前一个本命字时，他就想将其收为弟子，以此扬名。</p>
可苏沛心底有“疙瘩”，并未促成此事。</p>
柳南舟与苏东山亦师亦友，将来必定是一段佳话。</p>
苏沛自不必说。</p>
此后世人提到他，谁不得赞一声“这就是苏东山的爹”？</p>
再不济，苏沛也能沾一句“家学渊源”的光。</p>
他程晔呢？</p>
苏东山求学时的院长，看着苏东山从小长到大？</p>
寒碜不寒碜</p>
所以他才想到了这一件干亲关系，好让以后自己有吹嘘资本。</p>
没想到苏沛这狗东西竟然端起来了。</p>
岂有此理！</p>
可想到苏东山四个本命字，将来名动天下的情景，今日之辱也不是不可以忍。</p>
他忍不住问苏沛：“真不行？”</p>
苏沛不答反问：“你觉得呢？”</p>
程晔冷哼一声，拂袖离去。</p>
此等没脸没皮之人，吾羞与之为伍！</p>
没走几步，他又不死心回头：“元雱，真不行？”</p>
“滚！”</p>
程晔吃瘪，灰溜溜离开。</p>
苏沛大笑。</p>
以前老子想要跟你换儿子当弟子，你爱搭不理。</p>
现在的老子儿子出息了，你高攀不起！</p>
临了临了，他又加了一句：“让你家狗崽子离我家东山远一点！”</p>
程晔一个踉跄，牙都快要碎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