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田白玉。</p>
聂谨言还眼尖地发现下面藏着一抹深色，他轻轻地扒拉开上面的白玉珠，下面的海黄木珠露出来。</p>
一双桃花眼闪了闪。</p>
“阿婆，这里面东西怎么卖？”</p>
阿婆的目光在他脸上打量了一圈，发现他很认真，她还真的报价了。</p>
“两个手串三万，不二价。如果是送人，这里有各种样式，我可以教你们怎么编。”</p>
她顿了顿，补充了一句。</p>
“就是这个价格，你们自己商量要不要，我不会看在你们是小孩的面子上降价的。”</p>
阿婆这话说的强硬，但聂谨言敏锐地察觉到她声音里的一丝窘迫。</p>
他转了转眼珠，忽然开口。</p>
“阿婆，真的不能便宜点吗？”</p>
“！”</p>
阿婆瞪大了眼，“说好不讲价的！不能因为你是小孩就例外！”</p>
这话说得义正言辞，不知道是在指责他不讲武德，还是在告诉自己不能心软。</p>
聂谨言心里暗笑一声。</p>
给身边的聂清柠使了个眼色。</p>
聂清柠好歹是从他隔壁受精卵出来的，这点默契还是有的，她甜甜地笑着看向阿婆。</p>
“阿婆~真的不便宜点吗？”</p>
阿婆：“......”</p>
现在的臭不要脸的小孩们，一个一个都不讲武德！</p>
知道她受不了小屁孩撒娇，还偏偏来这一套！</p>
阿婆瘪了瘪嘴。</p>
“......能，给你们便宜一万，不行就走。”</p>
这话爽快到聂清柠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求救的视线落在她哥身上。</p>
聂谨言忽然笑了。</p>
“您还真是大方，我还是第一次见到一讲价就便宜一万的。”</p>
阿婆脸色一僵。</p>
梗着脖子准备说什么，前面的臭小孩儿恍然大悟地开口了。</p>
“怪不得阿婆刚刚说不让讲价，原来是不会讲！”</p>
声音不大，却被阿婆听得清清楚楚。</p>
她脸色变得难看，“小屁孩儿你这是什么意思？”</p>
闻言，聂谨言的脸上浮现出一丝歉意。</p>
“我这人好奇心重，刚刚听您那么说再加上您怪异的脸色，我就想验证一下，没想到还真的猜对了。”</p>
他说着说着发现阿婆的脸色更难看了。</p>
“咳，您放心，我照原价买，不让您便宜。”</p>
即使按照原价，这位阿婆买的也不贵。</p>
聂谨言觉得挺值的。</p>
“你你你——！”可听他这么说，阿婆却没有任何高兴的痕迹，她只是觉得自己被耍了。</p>
“你这个臭小子，简直欺人太甚！我不卖给你了。”</p>
她拿过自己的小箱子，紧紧抱在怀里。</p>
完全不觉得自己被小孩拆穿后恼羞成怒的行为有什么不对。</p>
聂谨言丝毫不慌，他再次看向他妹——</p>
阿婆的克星。</p>
果然阿婆看到这一幕，紧绷着脸站起来，眼看着就要摔门而走，就在聂谨言怀疑自己是不是太过分的时候，她泄气地坐下了。</p>
挫败地将箱子推给他们。</p>
“看看看，臭小子太过分了，就知道欺负我这个老人家。”</p>
聂谨言有点心虚。</p>
捂嘴咳了一声。</p>
收到信号的聂清柠起身朝阿婆走过去，不知道从哪里变出了一颗糖递给她。</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