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天沐眉间蹙起,扬了扬手,周围的士兵立马站在一旁,分成了两列。
“不知殿下何意?”
“哦!相爷这么快就忘了城外的那座宅子了?所有关于你的事情都在这封信里,相爷应该知道紫金阁向来只有最真的消息。”北莫尘从袖口拿出一个黄色的信封,抬起手,在空中摇了摇。
百里天沐心中有些将信将疑,他本想今日借此事件,将北莫尘从太子之位上彻底拉下来,毕竟他对自己的威胁最大,无事擅闯大臣府邸,只要传到皇帝那里,纵使有天大的原因,这太子都不会再是他的了。
可是,这小子既然知道红海僧,也知道那所宅子,难道紫金阁还查到了自己在地下所建的······
“我怎知你说的是真是假?”百里天沐用眼睛斜视着前方。
北莫尘笑了笑:“相爷实在太过抬举我了,这圈圈围起,我怎么敢胡说,我一人前来,莫非相爷还怕我不成?”
北莫尘心中暗暗庆幸,百里天沐上了勾。他拿着信封,慢慢向前走去:“信封可以给你,信封里的秘密我也可以绝口不提,我只要默儿的解药,过往的事我可以一概不就。”
百里天沐轻咳了两声,那个女人他确实恨之入骨,这一身的病多少与她有干系,还有明儿,但是信封里的内容绝不能够泄露出去。
“你将信封那与我看看,若真如你所说,解药给你也无妨!”
北莫尘将信封递给百里天沐,同时将袖中藏着的短匕架在了百里天沐的脖子上:“信封可以给你,解药我要先拿到,像相爷这般从来不光明正大,只会在暗地里行事的鼠辈想是最能明白!”
百里天沐正欲蓄集内力将他弹开,北莫尘轻轻一指点在他的大穴上:“你真不会以为这么多年,我都只在兢兢业业的做一个无用的太子,你确实很强,但是这几日是你功力最弱的时候,不是么?”
“我再说一遍,解药在哪里?”
百里天沐仰头笑着:“哈哈哈哈,老夫真是小看了你,一头狼怎么养的熟,你若真这么有本事,不如就杀了老夫,不过贱命一条!”
“咔!”百里天沐吃痛地叫了一声,瞧着自己的左手。
“你当真以为我不敢杀你,这种感觉你可以在体会几次,毕竟手指有十根!”北莫尘淡淡地说着,周身散发着一股杀气,“百里天沐,我只要解药,你可以如愿将我从太子之位上拉下来,也可以如愿以偿就这么死掉,即使屠了一个相爷府又如何?”
“疯话谁都可以说!”百里天沐厉声说着。
“咔!”另一只手指被掰到另一边。
“你若不信,大可以一试!”
庭院内的士兵,听着百里天沐时不时发出的叫声,甚至有些不大相信自己亲眼所见的一切,往日里的太子,大多都是温文尔雅,尽管做事雷利风行,但从未做过出格之事,可今日,堂上之人完全是另外一个人,竟然有些可怕。
紫色的狐裘被甩落在地,百里天沐下意识遮挡着自己瘦弱的身躯:“解药······解药我给你!”
不一会儿侍女将一个红色瓶子呈上,北莫尘将瓶子打开,喂了一颗在百里天沐的嘴里,过了半晌后才将瓶子收起。
“多谢。”北莫尘将信封放在了桌上,匕首并未离开百里天沐的脖子。
“殿下,可要记住今日的话,解药我给你了,但是新仇旧恨总不能够作废。你可知我若活着,必定要百倍奉还!”
北莫尘将百里天沐逐渐推到院中,一跃而起,上了屋顶:“还请相爷牢记今日之耻,日后我定会奉陪!”
一个老奴将裘衣急忙拾起,披在百里天沐的身上,百里天沐慢慢站起,冲开身上的穴道,吐出一口黑色的血。
“项奴,叫他们出来吧,这些见过我这般模样的一个不留。”
项奴将百里天沐的手指一根根恢复:“尊上,刚刚为何不让我等出来?”
“你们的身份绝不能够暴露,这世上任何人包括紫金阁都不会知晓你们与我的关系,一瓶解药而已,他便丢弃所有,不过是一个愚蠢至极的人,这件事情让它散出去,最好越夸张越好,明白么!”
“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