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来来往往的都是外国人,自然不会过什么小年,街道上也稍显冷静,但却很符合她想要的生活。</p>
她把车停在一家酒吧前就走了进来,比起外面的清冷,里面却是音乐轰鸣,不时的有穿着敞胸、开肩的外籍男女从舞池里走上来。</p>
而里面的服务员见到她也是立即迎了上来,熟门熟路的问道,“含娇小姐还坐原来的位置。”</p>
“恩。”</p>
宋含娇随手把大衣递给他,又打赏了小费,便被服务生领到舞池前。</p>
“还是喝之前的那瓶酒?”酒保也探身过来。</p>
宋含娇眨了一下眼睛,算是答应,要说现在这个身份唯一的好处,就是能接触到原来那个乡下从未接触过的世界。</p>
而舞池中央正在演奏《more than I can say》,虽是简单、重复的旋律却不断撩拨人的心间。</p>
酒保推过一瓶威干忌,宋含娇拿了起来,小口小口的抿着。</p>
火辣的酒精顺着食蕾滑到胃,灼得直疼,可就是这样,她也不愿意松手。</p>
路星河?</p>
她突然看到杯子里映出一张熟悉的面孔。</p>
不过她也知道,这都是酒精的作用,路星河这个时候应该是陪着胡委员长高谈阔论呢吧?</p>
胡兰惠真是好命,哪怕办了那么多蠢事也能被路星河看中,还不就是仗着有一个疼她、爱她的爹妈。</p>
而她明明是宋家正经八百的大小姐,却活得却不如一只老鼠。</p>
本来她以为路星河会跟她是一挂,现在想来她真是高看他了,都不如他那个笨弟弟活得通透。</p>
“含娇姐,我就知道我们才是一挂的。”就在她自言自语的时候,身后突然有一双胳膊伸了出来。</p>
她吓得酒醒了一半,回头想要挣脱,但那双手臂实在是太过有力。</p>
“星江,你怎么在这里?”</p>
“娇姐姐,我好孤独。”路星江环着她坐在了旁边的位置上,他的脸颊红的要命,看来是没少喝。</p>
宋含娇问道,“你不是在医院吗?”也或者应该跟路星河去胡家。</p>
“你真以为我得了那种病吗?叶志平那个笨蛋,被胡兰惠各种拿捏还不知道。”路星江依偎在她的怀里,喃喃自语。</p>
宋含娇眉头轻挑,连忙问道,“你的意思是说,叶荔只是胡兰惠利用的工具?”</p>
“叶志平当初带走的那份文件要是被我哥知道了,他会杀了她的。”路星江说完,还打了一个酒嗝。</p>
“为什么?难道星河母亲的死与胡家有关?”宋含娇连忙问道。</p>
只是路星江突然紧紧抱住了她,还说道,“娇娇姐,我好累,我想有一个家,可是我爸爸只疼我大哥,我妈妈也没了,我好冷。”</p>
“星江,别睡。”</p>
“娇娇姐,你说我们这些人什么都有,可为什么活得这么累?”</p>
是呀,他们看起来什么都有,但却也什么都没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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