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可怕的恶,不是知错犯错,而是那种不知恶为何物,却享受作恶的过程。</p>
从小到大,季舒苒见识过很多这样的孩子。</p>
而当作恶的孩子,学会了伪装以后,就更加可怕了。</p>
就比如李子天,就比如……王湉湉。</p>
李子天和王湉湉在外人眼里,都是极好的孩子。</p>
但是在面对季舒苒的时候,就会露出他们的獠牙。</p>
而周围的大人们,都会被他们展现出来的纯真蒙蔽,做出一些自以为是的行为。</p>
“走吧,龙哥他们等着呢。”季舒苒说。</p>
金素素看了季舒苒那沉静的娃娃脸一眼,压下了心中的诧异,跟着季舒苒往外走。</p>
金素素是有点诧异,季舒苒居然没有跟自己继续聊小孩子纯真可爱的话题的。</p>
毕竟,在她眼里,季舒苒是看起来很好相处的人,虽然她不太爱笑,但是一张天然的娃娃脸,让她看起来很好亲近。</p>
经过这件小事,金素素暗暗重新审视季舒苒。</p>
一离开金素素的房间,季舒苒的肌肉就紧绷了起来。</p>
天然的直觉,让她感受到了一丝危险的气息。</p>
金素素的敏锐丝毫不逊色于季舒苒。</p>
悄无声息间,金素素的手里出现一把短剑。</p>
“谁在那里?”金素素警惕地喊话。</p>
下一刻,走廊中就出现一个人影,赫然是王湉湉。</p>
“姐姐,是我。”王湉湉看着一脸警惕的季舒苒,声音里面满是孺慕。</p>
“刚刚我看到你上来了,忍不住想来跟你叙叙旧。”</p>
“毕竟,我们很多年没有见面了。”</p>
“我真的好想你啊。”</p>
<每时每刻,都在想念把你踩在脚下的日子。></p>
王湉湉眨巴眨巴眼睛,睫毛上面都带上了泪珠。</p>
金素素微微侧头,小声问:“这个白莲花,是你妹妹?”</p>
季舒苒没有回答金素素的问题,而是看着王湉湉,哂笑:</p>
“想我?你的脑袋被驴踢了?把脑子踢得正常了?”</p>
王湉湉泫然欲泣:</p>
“姐姐,我们姐妹见面,真的就要如此吗?”</p>
季舒苒神情依然平静:</p>
“你觉得呢?我们还有什么话好说?”</p>
“哦,听你阴阳怪气炫耀吗?”</p>
王湉湉一脸被冤枉的样子:</p>
“姐姐,为什么,这么多年你对我的偏见还是这么深?”</p>
“我知道,之前我无意之间的话,伤了你的自尊心,但是我就是想跟你分享我的生活而已,真的不是故意的。”</p>
季舒苒眉头微皱,不愿意跟王湉湉在这种话题上面浪费口水。</p>
这种时候,越是跟王湉湉就着这个话题说下去,王湉湉表演的越是卖力。</p>
这样,就只会被王湉湉牵着鼻子走。</p>
这是季舒苒在吃了很多次亏以后,慢慢复盘出来的结论。</p>
于是,季舒苒说:</p>
“唉,我知道你是个好的。但是,千不该万不该,你不应该为了钱,跟了西域商人。”</p>
“连个妾都算不上,你这样自甘下贱,不配做我的姐妹。”</p>
果然,季舒苒这话一出口,王湉湉就被哽了一下。</p>
季舒苒继续输出:</p>
“西域番邦人,乃下等人,你跟了这种人,从此也是下等人了。跟你做姐妹,真是莫大的耻辱。”</p>
王湉湉此时也反应过来了。</p>
看看自己身上的舞姬服,脸上带上了似笑非笑的笑容。</p>
“姐姐,多年未见,你果然与当年不同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