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也行。”</p>
得到首肯，路小堇直接拔下了黑衣人的剑。</p>
……还怪重。</p>
拔剑的同时，摘下了黑衣人的面罩。</p>
面罩下，是一张和他语气一模一样狂拽的脸，歪嘴笑。</p>
“呵，审讯？老子告诉你，老子是什么都不可能说的！有种你现在就杀了老子！”</p>
可路小堇根本也没想要审讯。</p>
她想要的，只是把他对她做过的事情，在他的身上，全部再现一遍而已。</p>
路小堇将他的口罩团成团，扒开他的嘴塞了进去。</p>
咱可不兴咬舌自尽哈。</p>
她咬舌不死，可能是因为她掌握不到精髓，所以能一次次被小童救回来。</p>
这小子可不能有咬舌的机会。</p>
要是他掌握精髓，真死了咋办？</p>
院门长老皱眉：“你把他嘴堵上了，他还怎么招供？”</p>
路小堇：“我担心他咬舌自尽。”</p>
院门长老：“咬舌的话，接回去不就行了？就那点出血量，死不了的。”</p>
路小堇：“？”</p>
啊这，原来大家咬舌都是不能立即死的吗？</p>
她沉默半晌，为自己的无知感到万分惭愧。</p>
然则，惭愧却嘴硬：“我担心他嘴里有毒药，以防万一还是堵上的好，而且他如此狂妄，想来也不会立即招供，先收拾他一顿再说。”</p>
院门长老：“有理。”</p>
他估摸着，像路小堇这样的小弟子，所谓的收拾，顶多也就把人揍一顿。</p>
可这个念头刚起，就见路小堇二话不说，拿起剑，冲着黑衣人的腿就刺了下去。</p>
“嗯——！”</p>
黑衣人闷哼出声。</p>
连着四刀，两条腿，全部捅穿。</p>
她力气不够大，有一次没捅穿，于是她连着捅了三次，摁着刀柄，踮着脚尖，人都要摁蹦起来了，可算是捅穿了。</p>
黑衣人瞪大了眼睛：“嗯——！”</p>
血流得那叫一个漂亮。</p>
江有汜：“？”</p>
院门长老：“？”</p>
这女弟子，还怪狠。</p>
但他们还是低估了路小堇的狠。</p>
之后几分钟，路小堇那剑啊，都是往人最痛的地方捅。</p>
挑的是筋，断的是骨。</p>
痛，但不致命。</p>
地上血流了一地。</p>
黑衣人疼得眼睛都猩红一片，面色惨白得跟鬼一样，眼看半死不活的了，路小堇就掏出补血丹，给他吃一颗。</p>
然后继续捅。</p>
再贴心不过了。</p>
黑衣人：“！”</p>
她用的，这都是他的招啊！</p>
看得江有汜和院门长老，脖子都是一凉。</p>
偏偏全程路小堇面无表情，一点情绪起伏都没有，更是看得人心里阴森森的。</p>
捅了好半天刀子后，路小堇一脚踩在黑衣人被捅穿的腿上，碾了几下：</p>
“疼吗？”</p>
黑衣人艰难点头。</p>
“疼就对了。”路小堇粲然一笑，“我也疼。”</p>
但他放过她了吗？</p>
没有呀。</p>
路小堇刚要接着动刀，一旁的院门长老就和事佬一般站了出来：</p>
“那个，我看审讯得都差不多了，要不先问问他怎么说吧？”</p>
审讯审讯。</p>
你特么倒是先审啊！</p>
你不审，人怎么说？</p>
黑衣人看向院门长老，目露感激。</p>
路小堇一愣，想了想：“也对。”</p>
院门长老扯开黑衣人嘴里的面罩，检查了一下他嘴里没有毒后，才问道：</p>
“说，你是什么人？来天云宗是为了什么？”</p>
黑衣人这下子倒是没那么狂了，嘴也不硬了：</p>
“我是九月堂的杀手……”</p>
九月堂？</p>
刚想继续往下交代呢，就听路小堇悠悠接了一句：</p>
“我不信。”</p>
黑衣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