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司空公麟踏破虚空，进入殿内的那一刻，便释放了领域。</p>
屋里的人，一个都逃不掉。</p>
路小堇让司空公麟抓住徐老的时候，他起初是不以为意的。</p>
他的领域，谁能破？</p>
可他很快发现，徐老手里拿着灵器，灵器在触碰到领域的那一刻，竟真让他把角落里的领域，破开了一个口子。</p>
本来神不知鬼不觉，连身子都钻一半出去了。</p>
却被路小堇发现。</p>
徐老：“？”</p>
这死丫头但凡喊慢一点呢？</p>
真的，他差点就能活下来了。</p>
“魔器！是魔器！”掌门错愕不已。</p>
徐老一回头，对上司空公麟淡漠的眼神。</p>
他心里咯噔一下。</p>
“魔器？”</p>
司空公麟随手一点，领域立马闭合，徐老被扇飞在地上，魔器在空中晃动一下，似在抗拒，最后还是落入了司空公麟手中。</p>
魔器周身都蔓延着黑气，在落到司空公麟手中的那一刻，黑气被压制得几乎不见踪影。</p>
他把玩着魔器：</p>
“这魔器，从何而来？”</p>
徐老低着头，什么都不愿说。</p>
司空公麟看向徐老，一道白光闪过，徐老脸上的面具被分裂成两半，碎在地上。</p>
“我的面具！”</p>
徐老惊慌失措，想要将面具戴回去，可惜碎了，戴不回去了。</p>
他的脸，暴露在了众人面前。</p>
徐老的脸并没有受伤，但很老。</p>
满脸褶皱，眼睛却瞧着黑白分明。</p>
老，又不老。</p>
十分违和。</p>
他的眉心，落着一抹黑红色的印记，有些诡异。</p>
“魔修？”一长老错愕不已，“徐老竟是魔修！”</p>
星晖宗的几人都变了脸色。</p>
若是叫旁人知道他星晖宗的客卿长老是魔修，全宗怕是都会成为笑柄！</p>
“对，我是魔修，那又如何？”徐老不屑一笑，“就算是魔修，也比你们这群伪君子好得多！”</p>
“你们自诩名门正派，干的却全不是人事，你们以为你们能比我好得到哪里去？”</p>
面具破碎，他身上的黑气，渐渐溢出。</p>
黑气弥漫中，他头顶的蜥蜴脑袋张开了嘴：</p>
“杀了他们……”</p>
“杀了他们……”</p>
路小堇愣了愣。</p>
蜥蜴怪能说话？</p>
联想到之前五长老即将堕魔时白鹤怪的反应，路小堇心中有了个大胆的猜想。</p>
修仙是孵化怪物的过程。</p>
这个过程，人类原本是完完全全占据主导地位。</p>
堕魔，可能就是怪物成长起来，开始与人类争抢身体的主导权了。</p>
怪物越成长，人的欲望越大，怪物觉醒的可能性就越大。</p>
怪物一旦觉醒，而人类又没有足够的意志力压制，更没有她的血治愈时，那就只能平分身体主导权。</p>
一如徐老。</p>
也就是所谓的，堕魔。</p>
不过看上去，即使是堕魔，即使身体主导权被夺走一部分，人也是拥有意识的。</p>
那堕魔的后果是什么？</p>
“杀了他们……”</p>
“杀了他们……”</p>
蜥蜴怪开始不停地给徐老洗脑。</p>
眼中满是凶狠杀意。</p>
“你不动手，你还是会死……”</p>
“他们不会放过你的……”</p>
“这群所谓的名门正派，都不是什么良善之辈……”</p>
“杀……”</p>
“杀……”</p>
随着蜥蜴怪的不停念叨，徐老眼神慢慢开始猩红，周身布满杀气，他扭了扭脖子，蓄起手中的魔气，一言不发，就开始嘎嘎乱杀。</p>
“都该死！”</p>
“你们这群伪君子都该死！”</p>
当然，在座各位，都不是他能嘎嘎乱杀的存在。</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