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季心动了。</p>
已经能够预想到在路小堇死后，会爆出多少灵宝了。</p>
好好好。</p>
现在就只差怎么才能合情合理，还不被师尊发现地噶了路小堇了。</p>
祝季暗戳戳开始谋划。</p>
*</p>
这边，路小堇已经上了三楼。</p>
这一次，她没去找天阶功法，而是找到了一本地阶下品，以及一本地阶中品。</p>
翻开书，每一本里，都有近十个符箓演示图。</p>
全都是四品符箓以上。</p>
“啊啊啊啊啊啊！把手撒开！撒开！”地阶书灵要哭了，“她这一次怎么就看上我了！”</p>
他平日里那叫一个高高在上。</p>
现下冷不丁被一个废物碰到，并且还被翻开看了，这是何等的耻辱！</p>
但偏偏，路小堇没触碰到禁制，他还不能杀死她。</p>
书灵苦！</p>
又气又怒，眼神骂得贼脏。</p>
哦，不只是眼神骂，他嘴巴也骂得脏。</p>
奈何路小堇全然装听不见。</p>
更气了！</p>
他在旁边骂，老头儿则在旁边各种慈爱地说着：</p>
“你能看到老夫吗？老夫是来帮你的。”</p>
路小堇全都不搭理。</p>
她只看着书，拿出本子，将两本书里那近二十个符箓，一笔一笔地描摹。</p>
一边描摹，一边记忆。</p>
一遍又一遍。</p>
重复再重复。</p>
描摹的时候，虽然会记下节点，但不会画上。</p>
只一次又一次，印刻在脑子里。</p>
她不知道自己重复了多少遍。</p>
就在她几乎把符箓全部背下，准备离开时，突然其中一张符箓上虫卵所在的位置，涌上了血迹。</p>
而这时，她全身心的注意力都在符箓上，所以在血迹出现的那一刻，她几乎是下意识地就朝那血迹看了过去。</p>
“你看得见！”</p>
脑袋爆炸。</p>
脑花飞天。</p>
嘎。</p>
*</p>
路小堇睁开眼。</p>
祝季在旁边：“里面就是功法了，但你只能看，不能碰。”</p>
路小堇扶住旁边的墙壁，垂下眼眸，缓解着痛楚。</p>
接连死了三次，痛楚叠加，痛得她神经都在打颤。</p>
“你怎么了？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多功法，走不动道了？”祝季斜了她一眼，“你也就这出息！”</p>
路小堇堪堪缓过来，脑袋一歪，一脸羞涩：</p>
“老四啊，我想如厕。”</p>
记忆分为短期和长期。</p>
时间耽搁得越长，短期记忆模糊得就越快。</p>
她必须得尽快找个没人的地方，把符箓全都画出来。</p>
特别是节点。</p>
一个都不能忘！</p>
祝季：“？”</p>
所以，她刚才不是因为看到这么多功法，太过惊喜才走不动道的。</p>
而是因为内急？</p>
祝季脸黑了。</p>
懒人屎尿多！</p>
他就不该带她来！</p>
见路小堇一副憋坏了，随时都能尿一地的样子，他果断拎着她下楼，把人塞进了茅房。</p>
“快去！”</p>
内门茅房少。</p>
没办法，内门弟子平日里只吃筑基丹，根本用不着茅房。</p>
也就藏经阁旁边有。</p>
——时不时会有外门弟子受到褒奖，进藏经阁一楼看书，所以才会有。</p>
他庆幸这里有茅房。</p>
不然路小堇真随地大小尿，那他一定会控制不住杀了她。</p>
路小堇进了茅房。</p>
茅房不大。</p>
光线也不亮，但能看得见，够了。</p>
路小堇怕把衣裳弄脏，把衣角往上一拽，系在腰间，然后蹲下身，拿出笔纸，搁在膝盖上。</p>
她闭上眼，将符箓重新回忆了一遍后，才开始画。</p>
一张。</p>
两张。</p>
…</p>
十九张。</p>
一张不落，全部画下。</p>
彼时，祝季在不远处的树荫下，已经等得快要不耐烦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