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上眼都不行。</p>
因为在感觉到危险的时候，人会下意识地睁开眼。</p>
而这一关，一旦睁开眼，必死。</p>
路小堇稍稍缓了过来，从储物袋里找了半天，找出了一块黑色的布，系在眼睛上。</p>
“她在干什么？”</p>
“咋突然蒙住了眼睛？”</p>
风起，黑布与长发齐动，立于冰山之上，如真似幻。</p>
“切，哗众取宠。”</p>
路小堇摸瞎走进了山洞。</p>
“嗖——”</p>
看不见后，听力会变得异常敏锐。</p>
后方。</p>
右方。</p>
斜对方。</p>
一一避开。</p>
“嗖嗖嗖——”</p>
暗器越来越多。</p>
一个不察，刺穿脖子，血流成河。</p>
嘎。</p>
*</p>
路小堇睁开眼，系上黑布，再次走进了山洞。</p>
连着死了三次。</p>
三次后，她终于摸清暗器的规律，走出了山洞。</p>
即使是蒙着眼睛，也能感觉到洞口处隐隐透出的光亮。</p>
“恭喜，通过试炼。”</p>
山洞壁上，浮现出了一张人脸。</p>
“通过试炼，可得到传承。”</p>
话音刚落，路小堇手腕一疼。</p>
下一瞬，她就被一道锁链送下了山。</p>
“都遮住眼睛了，居然还叫她通过了？”</p>
“看来最后一关并不难嘛。”</p>
“下一个我来！我来！”</p>
弟子们争着抢着要历练。</p>
路小堇摘下黑布。</p>
手腕上被印下了第二个红色的印记。</p>
炼体二阶。</p>
她抬头，看向冰洞顶上的山洞。</p>
炼体一阶试炼的最后一关，闸门上印着人脸。</p>
炼体二阶试炼的最后一关，洞壁上印着人脸。</p>
这些人脸，是从何而来？</p>
幻术？</p>
亦或是，炼化的人？</p>
因为需要试炼需要怪物的力量，所以炼化了人来瞒过天道吗？</p>
千百年来，那两张脸，就这样一直守着。</p>
无悲无喜。</p>
无怨无怒。</p>
守着。</p>
“呕——”</p>
路小堇突然胃里翻腾，呕吐不止。</p>
岁锦连忙喂给她一颗梅子。</p>
酸！</p>
酸得路小堇脸巴子都皱成了一团。</p>
总算是不吐了。</p>
“好些了吗？”</p>
“嗯，好多了。”</p>
弟子们都在卖力地通关。</p>
但，没一个能通关。</p>
他们本以为，只要利用铁耙借力，就能直接一飞冲天。</p>
但不是。</p>
绳子套住铁耙后，虽然只要爬得够快，怎么都是有拉力的，但不多。</p>
最终还是得靠灵气往上飞。</p>
而路小堇那依靠铁耙之力避开铁耙的行为，对他们来说更是毫无用处的。</p>
因为他们本就可以靠着灵气，轻轻松松避开铁耙，根本用不着这样费力去避开。</p>
如此反倒是耗费了更多的灵气。</p>
“艹！”</p>
“怎么回事，明明她也是这样做的，为什么她能通过试炼，我就不能？”</p>
“真是邪门了！”</p>
弟子们都不信邪，试了一次又一次。</p>
可说爬不上去，就是爬不上去。</p>
最后不得不放弃。</p>
“路小堇，你是咋爬上去的？”</p>
路小堇也不是那小气的人儿。</p>
都是同门，自然应当互相帮助，人都问了，她当然得说。</p>
“因为我长得好看，你们知道的，万物皆有灵性，这山也有，见我长得漂亮，所以给了我几分薄面，愣是让我爬上去了。”</p>
“哎，天生丽质，我也是没法子。”</p>
弟子们：“……”</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