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说！”乌姆里奇终于停下了她的魔法，她的眼神在期待利亚给她一个满意的答复。</p>
“我……没有……”利亚虚弱得连睁眼的力气都没有了。</p>
正在这时，办公室的门被推开了。</p>
德拉科错愕地看着眼前瘫倒在地的女孩——她金色的头发早已被汗液黏在了一起，像崩裂的琴弦一样凌乱地散落在粉红色的地毯上，她抱住自己的双臂不停地颤抖，手背上是斑斑血迹，他看不清，那像是烂掉了一样。</p>
“快关上门。”乌姆里奇皱眉命令后，德拉科身后的高尔便眼疾手快地关上了办公室的门。</p>
“德拉科，你来得正好。”乌姆里奇说，“你自告奋勇在七八楼的楼梯间巡视了半个多月，却没有一点进展。刚巧你今天离开，潘西就抓住了一个黄毛丫头。”</p>
“可她实在是嘴硬得很呐，现在我只好用钻心剜骨来对付她了。”乌姆里奇用指尖轻轻拂过她的魔杖，一副迫于无奈才这样做的样子。</p>
“钻心——”</p>
话音未落，德拉科急忙制止道：“等等，我有办法。”</p>
“说来听听。”乌姆里奇用杖尖在手掌间拍了拍，勾唇浅浅笑道。</p>
费尔奇和潘西的目光也都朝德拉科看去，潘西甚至还犹为欣喜地瞄了一眼利亚，似乎在说——连德拉科都不帮你了。</p>
“斯内普教授那里有吐真剂，我有钥匙可以去拿。”</p>
“哦，这未尝不是一个好办法。”乌姆里奇向他投去赞许的目光。</p>
利亚神智恍惚，只听见“咚”的一声，办公室的门又被关上了。周围的一切都安静了，她只想这样静静躺着，就算睡过去了也好，一睡不醒也好，只要不是被乌姆里奇所逼迫，一切都好。</p>
当她再次清醒的时候，发觉自己已经被放在了椅子上。她的面前摆着一小杯药剂，乌姆里奇示意利亚喝下它，方便早点结束这场审讯。</p>
她看向了德拉科的眼睛，那情绪很复杂，她读不懂。</p>
“我再说一遍，喝下它。”乌姆里奇失去了耐心，声音变得暴躁起来。</p>
利亚垂着头，一动也不动。</p>
费尔奇见状，直接上前抓住她的嘴，将吐真剂使劲往里灌。</p>
她被呛得猛咳了几声，却惊奇地发现这吐真剂是甜的——这是德拉科的低配版吐真剂。破解的方法只需要让舌尖沾到点咸味的东西，比如眼泪、鲜血……</p>
如果这个时候，她流下了泪水从嘴缝滑落进去，亦或是咬破自己的嘴唇、舌尖，使之渗出血滴，她都能有权利编造一个谎言。</p>
她明白了，这是德拉科给她的选择。</p>
他骄傲的自尊，选择了以这样曲折的方式妥协。</p>
德拉科不敢看向她的眼睛，他不确定利亚是否会选择自己——就算她不说实话也没有关系，他已经通知了斯内普带着邓布利多赶来，有他们在，利亚就不会再受皮肉之苦了。</p>
与此同时，利亚也知道，倘若自己编造了谎言让乌姆里奇知道德拉科用仿制的吐真剂欺骗她，那德拉科的下场一定会比现在的自己更悲惨。</p>
乌姆里奇对吐真剂的功效半信半疑，她提了一口气，问道：“你是否加入了非法团体？”</p>
没有迟疑，她张口回答：“是。”</p>
乌姆里奇惊喜地追问道：“他们的活动通常在哪儿进行？”</p>
“第八楼的有求必应屋。”</p>
她凝视着德拉科，眼尾绽出释然的笑意。</p>
你看，德拉科，这次我坚定地选择了你。</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