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怔怔地对着白得刺目的墙，叹气。宣泄内心深深的无力感。</p>
楼梯传来有力的脚步声。</p>
沈峻边看表，边急匆匆地踏上台阶。</p>
他回来了。比预期晚到半个小时，却已经是拼尽全力了。</p>
老彭打来电话时，他正扶着一个醉醺醺的女人从电梯出来。</p>
薇薇安一双迷离的眼睛温柔地看着沈峻。酒精带来的燥热，让她张开玫瑰花瓣一样的双唇，自然地哼了哼。</p>
换作一般男人，十有九个把持不住。</p>
但沈峻是警察，意志力超出常人。他的手避开了敏感的部位。只轻轻贴着薇薇安的紧身小红背心。</p>
她信守承诺，帮忙要回了卡里的钱。足足五万块。</p>
“我要不了这么多，你拿一半。算是谢礼。”一大叠现金，在他手里分成两份。</p>
“帅哥，你别见外。我的出场费也要回来了。老板娘今晚难得回来一次。人品不算太坏，可惜被黑道的人算计，坑了一把大的。”</p>
薇薇安的头靠在他肩膀。纵然好酒量，也架不住一杯接一杯地灌。</p>
酒后吐真言。沈峻从断断续续的讲述中，知道了她是音乐学院毕业，找工作难。就在酒吧夜店驻唱，一唱就是好几年。</p>
不知是怜香惜玉，还是同情面前堕落的女大学生。或者是警察职业带来的责任感。</p>
他赶走了前来骚扰她的不怀好意的男人。主动送她进了一家快捷酒店。一切办妥，才离开。</p>
沈峻上到二楼，埋头匆匆忙忙往值班室赶。丝毫没有留意过道尽头有人。</p>
一看到桌上鸭翅膀鸭掌骨头成堆。孟倩边嚼羊肉串，边和黄警官争执：</p>
“鸭子比嫖客高尚！起码看起来不猥琐！”</p>
“哎呀，孟倩，为师平日怎么教你的，全忘了？一个大姑娘，叫着‘鸭子’，不怕群众听到笑掉大牙？”沈峻大踏步进来，半开玩笑地调侃她。</p>
“不是，我们今晚真的见着了一个鸭子。和你声音一模一样，又高又帅。”小警花双颊立刻泛出一层淡淡的红。</p>
“得了吧，别侮辱我。”沈峻皱眉，“我们办公室的小黄鸭真是好吵！耳朵都要爆炸了！”</p>
“小黄鸭？”孟倩哈哈大笑，指着小黄，“这名字取得好！”</p>
“说的是你，你才是令人头痛的小黄鸭！”沈峻白了她一眼。</p>
脱了一身香气袭人的衣服，迫不及待丢地上。</p>
“对了，我刚去现场看了一圈。”老彭消失了大半个小时，忽然出现。手里拿着一个密封袋。</p>
“这是什么？”沈峻接过。</p>
“捡了个手机，没电了。”老彭挠了挠头，“辛苦你弄开看看，我不会技术开锁。有密码的。”</p>
“这简单。待会就弄。”他把玩着手机，“不但新，还挺贵的。估计主人现在快急疯了。”</p>
柳小妙蹑手蹑脚溜到门边。听到他们的谈话，禁不住探出头。</p>
她的视线移到沈峻身上。他正拿着一部手机在电脑前捣鼓。</p>
“天啊！这不就是周逾的手机么？！一晚上打不通，原来也跟着主人到了派出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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