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菀对着空气轻轻地说道。</p>
月光洒在她白玉一般的脸上，寂静又悲伤，她的影子被拉得很长。</p>
薛菀看着天边那一轮残月，眼底泛起水光，微微仰头不叫眼泪掉下来。</p>
她都要死了，只想跟顾青洲好好相处，像是之前那些年一样，明明她没有想要的很多，每一日却都如履薄冰。</p>
薛菀很快平复好了自己心情。她听到了胡蝶的脚步声在客厅里来来回回局促不安。</p>
薛菀推开了门。</p>
“胡蝶姐……”</p>
胡蝶以为薛菀早就睡着了，她和往常一样笑着：“怎么？我吵到你了？工作室临时有点事情处理一下……”</p>
“胡蝶姐，我都知道了。”</p>
“刚刚我出来喝水，你在打电话。”</p>
薛菀低头眼中满是愧疚。</p>
“都是因为我，顾青州才取消跟你的合作。”</p>
“咳，多大点事啊，”胡蝶笑着和小时候一样亲昵地捏了捏她的脸，“他不想跟我合作，我还看不上他这种朝令夕改的公司呢。现在取消合作更好，免得到时候被折磨。”</p>
“别哭丧着脸呢，这件事情还不一定是坏事呢。我们工作室的衣服做得多好啊是吧，还愁没有甲方吗？”</p>
“菀菀，只要你好好治病，别的事情对姐来说那都不是事。”</p>
薛菀苦涩一笑。</p>
“姐，我可能要搬回去了。”</p>
她不能再连累胡蝶了。</p>
“什么？！”</p>
“是不是因为顾青洲？我知道了他用跟我合作的事情威胁你是不是？！菀菀他越是这样你越是不能答应。你是一个活生生的人，不是他顾青洲的玩具，他高兴了对你招招手，不高兴了把你一脚踹开。他不心疼你我还心疼呢。”</p>
胡蝶越说越生气。</p>
薛菀轻轻地摇了摇头：“你不了解他。胡蝶姐我住在哪里都是一样的。”</p>
她这副残破的身子也没几天可以在这里待着了。</p>
等到生日过了，她彻底离开所有人都能解脱了。</p>
“我本来跟他的合约也没到期。”</p>
薛菀轻声说着，她的表情一片灰白，看不到任何生气。</p>
明明是花一样的年纪，她却像是早早的枯萎了一样。</p>
本来憋了一肚子话的胡蝶，话到了嘴边无论如何也说不出来。</p>
菀菀已经够苦命的了，这么多年爱而不得，现在还要被反复伤害。</p>
她实在忍不住红了眼，抱住了薛菀。</p>
“菀菀，你怎么这么傻呢。姐不需要你保护的……”</p>
薛菀也伸出手回抱住了她。</p>
从小到大胡蝶是她为数不多亲近的人，她当初最难的时候都是胡蝶陪在她的身边，默默地照顾她，给她鼓励。</p>
不管她是从前的薛菀还是现在顾青洲的情人，胡蝶从来没有对她另眼相待过。</p>
“胡蝶姐，别伤心了。你已经为我做了很多了，我真的没事的。”</p>
胡蝶平复了自己的情绪，牢牢地握住了她的手：“菀菀，我看不到的地方你可以要好好吃药知道了吗？有任何事情都要打给我。”</p>
“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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