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屏风后出来,发现桌子上的笛子没了。</p>
〖怪了,我明明放在桌上的。〗</p>
楚舒云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想都不用想直接冲进林越舟房间。</p>
林越舟特意靠在放着花瓶的桌前,手里把玩着笛子。</p>
「某个家伙,杀气腾腾的来了!」</p>
系统的话音刚落,楚舒云踹开门。</p>
“林越舟!你拿了我的笛子?”</p>
林越舟把笛子举到自己面前,问楚舒云:“你哪只眼睛看见是我拿了?”</p>
楚舒云脸上青筋暴起,伸出手:“还给我。”</p>
林越舟面带笑容,把笛子放到楚舒云手心上方,快要碰倒他的时候,放火把笛子烧成灰烬。</p>
灰烬的残渣落到楚舒云手心。</p>
林越舟还不忘补刀:“你看它,像不像羽毛?某只夜莺的羽毛?变成灰烬了,是不是很漂亮?”</p>
「啧啧啧!你真是气楚舒云的一把好手啊!行了,等“死”吧!」</p>
楚舒云瞳孔收缩,又听见林越舟的话,想到夜黎死掉的那天夜里,身体被愤怒操控,拔出剑捅向林越舟,大脑仅存的理智告诉他不能在玄都峰杀人。</p>
最后剑捅偏了,刺穿了林越舟肩膀。</p>
林越舟身体向后仰,摔碎了桌上的花瓶。</p>
庭院的沈倾怀听见声音跑过来,刚好看到楚舒云“残害同门”的画面。</p>
沈倾怀大喊一声:“你在干什么?”跑过去一掌打在楚舒云身上,把他跟林越舟分开。</p>
沈倾怀激动过头,并没有收力。</p>
楚舒云并没有对他设防,往后踉跄退了好几步,嗓子涌出一股血腥,又强忍着咽了下去。</p>
林越舟捂着往外涌血的肩膀跪在地上,装出一副受害者的模样瑟瑟发抖。</p>
沈倾怀蹲在他身边,用灵力给他止血。</p>
“还好吗?”</p>
林越舟强挤出几滴眼泪,委屈巴巴的冲沈倾怀说:“师尊!师兄他!要杀我!”</p>
沈倾怀话语里满是质问:“云儿为什么要这么做?”抬眸看着咬牙切齿的楚舒云,攥着剑柄的手咯咯作响,剑刃还在往下滴着鲜血。</p>
楚舒云闭上眼深呼吸,稳住内心的暴戾:“为什么这么做?他毁了我的笛子。”</p>
“师尊!师兄因为一根笛子就要杀我!”</p>
“一根笛子而已,而且小舟他还小,贪玩好奇一些,不小心弄坏了也属正常。”</p>
楚舒云瞪着眼越来越不敢置信。</p>
“一根笛子而已?”</p>
〖那是我对阿黎所有的念想啊!什么叫一根笛子而已?师尊为什么对林越舟如此偏向?嗷~我懂了,他们本就是师徒啊!是我过来横插一脚的。〗</p>
沈倾怀走过去,双手抱着楚舒云握剑的手腕,安抚他:“云儿若是还想要,为师做一只笛子赔给你,乖,先把剑放下。”</p>
楚舒云此时心如刀绞,挣开他的手,吼道:“我不要!”</p>
这是楚舒云第一次吼沈倾怀,也是最后一次。</p>
沈倾怀的手被甩开,莫名其妙来了脾气:“你吼为师?先是残害同门,后又以下犯上,之前让你抄写的门规全都就饭吃了吗?”</p>
“对,我忘了。。。”说到门规,楚舒云捂着脸露出苦笑,在无人注意的时候一滴眼泪滑落,无声无息。</p>
〖门规啊!那些门规都是阿黎一夜一夜为我抄写的啊!真是傻鸟,可是我的傻鸟再也回不来了,现在连她送我的笛子也没了,都没了。。。〗</p>
沈倾怀明显还在气头上:“你!那就罚你再抄写门规十遍,写不完不准出门。”</p>
楚舒云瞥了沈倾怀一眼,没再说话,转身回到自己房间,关上门。</p>
沈倾怀不解,冲着紧闭的门大喊:“你!到底在发什么脾气啊?”</p>
屋内的楚舒云趴在桌上,被悲伤与痛苦淹没,并没有听见沈倾怀的话。</p>
林越舟见缝穿针过去安慰沈倾怀:“师尊您别生气,那大概是师兄珍视之人所赠,比如说定情信物啥的。师兄年岁也不大,在外沾花惹草,无事在家耍耍脾气也是正常的。”</p>
沈倾怀抿紧嘴唇,眼泪在眼眶打转,强压着自己的委屈,瞪了林越舟一眼:“你也是,无事乱碰他的东西干什么?罚你抄写三遍门规,抄不完不准出房门。”</p>
“谁抄写门规?我吗?我是受害者啊!师尊!”</p>
沈倾怀显然没有心情理他,走出去,关上门。回到自己房间偷偷哭。</p>
林越舟叹了口气。</p>
『凤溪宗五千多条门规,抄起来跟天书似的,师尊跟楚舒云生气干嘛迁怒到我啊!真是倒血霉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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