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既然我们两位当大哥的都在,成延你的婚事也要抓紧一些了,不能再出现上两次那种情况了,现在你不同往日了,以后再出现那种情况,可就不是丢一家的人了,而是丢两家的人了。”</p>
听着村山矢一说道了这里,村山成延心里一苦,看来两位大哥今天居然说到了同一个话题。</p>
”我觉得有一个人比较适合你,新京交通部的总长托你姐夫.......”</p>
“其实我在哈尔滨认识一个,觉得挺不错的,只是当时伊莲娜一直赖在我身边......”关于伊莲娜的事,藤源曾详细地向村山矢一讲述过。而在此之后发生的那场令人震惊的"卷包烩"事件,则让村山矢一对成延产生了新的看法。起初,他并未特别在意,但当自己也不幸沦为杜遇春事件的牺牲品时,村山矢一对这位弟弟竟生出一丝怜悯之情。</p>
曾经,村山矢一并没有把成延当作一个可怜之人来看待。然而如今,经历了类似遭遇后,他开始理解成延所面临的困境和无奈。或许正是因为这种感同身受,使得村山矢一对成延的态度发生了微妙的转变。他意识到,在这场充满欺骗与阴谋的闹剧中,成延不过是众多无辜受害者中的一员罢了。想到这里,村山矢一对成延不禁多了几分同情,同时也对那些控制伊莲娜与杜遇春的幕后黑手深感愤恨。</p>
“家世如何,我们家的情况决定了我们还是要找一个门当户对的,虽然本土女子不好找,但.......”</p>
“这个女子是满族人,瓜尔佳氏,前清贵族,父母现在都在北平,自己投奔在滨江省教育厅工作的叔父来的,虽然家道中衰,但.....”程延脑筋转得极快,他灵机一动,当下便把关静珊的身世一五一十地讲述了出来。原来,他们二人在初次会面时,便已精心谋划过应对之策:倘若不幸遭人察觉,那么便对外佯称彼此乃是一对恋人。正因如此,程延对于关静珊的个人状况可谓了然于胸。</p>
“如果这样的话,那还不错,只是你在哈尔滨胡作非为、恶名远扬,姑娘家能愿意?”</p>
村山矢一并没有轻易地被成延的话语所左右,因为他深知人心难测、世事复杂。尽管内心充满疑虑和困惑,但表面上却不动声色,仿佛一切都在掌控之中。这位城府极深之人明白,过早地表露自己的态度可能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或误解。所以即使在心底已经对成延产生怀疑并打算事后展开调查,此刻也绝不会流露出丝毫的满意或不满情绪来。他善于隐藏真实想法,懂得何时保持沉默、何时发言表态;更清楚如何运用言语和表情来误导他人,让对手摸不透自己的心思。这种深沉内敛、喜怒不形于色的特质使得村山矢一看起来格外神秘莫测,令人难以捉摸。</p>
“大哥,你这可.....外界的很多事情都是编造的成份比较多,我怎么可能.....”就在这一刻,程延突然变得有些结巴和犹豫不决,说话也开始吞吞吐吐起来。他的这种表现无异于间接地认可了村山矢一对他所做出的评价。原本还算坚定的神情渐渐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则是满脸的尴尬与不知所措。仿佛被人戳穿了心事一般,程延的眼神开始四处游移,似乎想要寻找一个可以躲藏的地方,但又觉得无处可遁。</p>
“那好啊,如果家世清白,就早点订下来,这样争取在年前结婚,我们全家又可以来大连了!”程大边很欣慰这个弟弟成熟如此之快,连忙为他打起了掩护。</p>
“哈哈哈,这样也不错,我们村山家很久没有喜事儿了。我也希望你们能快一些,这样吧,等你回哈尔滨,有时间我去那里出差,带她过来,我看一看,两方家长也要见一见的,北平离大连、哈尔滨虽然有点远,但坐上火车也就一两天的事儿。”村山矢一一向是坐亚细亚特快的主儿,在没有亚细亚特快之前,每次出差,哪怕去趟营口,也是三四三次的软卧包厢,他是不知道还有三四五次那种从大连到哈尔滨要五十多个小时的列车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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