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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4章 受人指使(2 / 2)

魏策高坐于上首,轻抚着桌面上的茶杯,态度平淡地看着地下跪着的人。</p>

发问:“你说是长公主指使你给小皇子下毒的?”</p>

“是!”</p>

“可有证据?”</p>

那人摇头。</p>

“那你如何证明所言不虚?总不能空口白牙说是谁便是谁。”</p>

一上来,局面便陷入僵局。周承瑞暗自摇头,凌晨时这人可是说的头头是道,怎么一见魏策便哑巴了。</p>

“总之,小的既以事成,长公主殿下未履行诺言救我出去,那我也不必替她遮掩了。”说着便重重朝地上磕去,再抬脸额角已破了个口子。</p>

“殿下要我出府前往寻香斋,买一包名为香篆的点心带回去,其中便夹杂着一小包毒药。”</p>

“那你又是如何下毒的呢?”</p>

魏策问。</p>

答:“小皇子羸弱,几个奶娘候在旁边等着伺候,可没一个能使他钟意的。而他偏偏喜食牛乳……于是我便将毒药下到了牛乳里!”</p>

“你一小厮,又是如何入内院?”</p>

“借着守卫交班的空隙,我躲进了膳房。小孩子嘛,吃的总归勤一些,只要我保证躲的严实,不被人发现。再往炉火上的牛乳里多下几回药,他总归能吃到!”</p>

魏策淡淡地将浮沫撇去,轻轻品了一口茶。</p>

“若说你没同伙,怕是无人会信。总归这院里的人照顾不周,都得下去给小皇子陪葬,你说与不说,也没什么差别。”</p>

对方冷笑着,“我才不信!新皇初登大宝,如此大张旗鼓地杀人,如何堵的住天下悠悠众口。”</p>

“说的不错!”魏策放下茶杯,轻抬眼皮,漠然地扫视了一眼对方,“想必指使你的人也是图圣上会因根基不稳,吞下这口气。”</p>

“恐怕要让你们失望了,这种事,向来是我们这些爪牙替圣上料理,而不是等他亲自动手。”</p>

“你要动用私刑!”</p>

小厮顿时瞳孔骤缩,声音颤了几颤。</p>

昨日的审讯不过不痛不痒地威逼利诱,就连他忽然改口时,那两位大人也是好脾气地听着记录。</p>

“小的是受长公主指使,虽罪有应得,但她绝不可逍遥法外。”</p>

他不甘心道:“若我死,她必得同死!”</p>

魏策保持着镇定的表情,语气平静道:“证据呢?”</p>

“没有证据,便是诬告!”</p>

“有!我有证据。”</p>

他即刻便改口。</p>

“在我枕席下一隐蔽处,藏有一枚玉佩,上面刻着长公主的名讳。”</p>

片刻便有人去翻找一通,回来复命时,还真就带回来一枚玉佩。</p>

呈到面前时,魏策脸色微变,这玉佩正是当年崇岭山上送予乐游做信物的那一枚,只是不知何时被人刻上了姜梒的名字。</p>

他翻来覆去看了许久,确认无疑。</p>

忍着心头的疑惑,面上未显露半分。</p>

仍旧不咸不淡地说:“不是刻上名字便能证明东西就是长公主的。这玉佩的制式十分平常,瞧着颜色更是一般……不像是长公主之物。”</p>

“二位大人不妨辩识一番?”</p>

大理寺卿和刑部尚书对视一眼,一齐上前看了看,最后一言不发地坐回原位。</p>

此事棘手之处便是如此,证据算是有,可又无法证明那东西确实为姜梒所有,只一名字,何人做不出?</p>

想到此,刑部尚书谏言,“不如拿着这玉佩遍访鄢京城内的玉雕工匠,或许能查出些蛛丝马迹。”</p>

“下官亦觉得可行,玉雕工匠皆有门传,风格固定统一,应该能识别出出自谁手,再顺藤摸瓜查下去,也好助长公主早日洗脱嫌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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