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运社十天大开箱的第一天演出，以细碎收场。</p>
甚至出现了大批观众愤怒离场的场面。</p>
这种重大事故，无论是对郭得纲，还是对德运社的演员，都是一记沉重的打击。</p>
而造成这个局面的主要原因，竟然是郭得纲逼走了郭齐林。</p>
这也是郭得纲第一次反思，郭齐林在德运社的重要性。</p>
或许之前，郭得纲也有过后悔。</p>
但他不过是在后悔，没有了大林，他的生活有诸多不便，很多事都要自己亲历亲为。</p>
说难听点，郭得纲的后悔点在于，不是逼走了儿子，而是缺了一个贴心的保姆。</p>
至于在德运社的业务上，郭得纲从来没觉得郭齐林有多重要。</p>
但现在，郭得纲有些醒悟了。</p>
尤其是在栾运平和他推心置腹的谈心后。</p>
在后台，开了个无意义的会议后，郭得纲就让徒弟们都回去了。</p>
只把栾运平留了下来。</p>
办公室内。</p>
郭得纲疲倦的摸着头，看向对面的栾运平，“小栾，你帮我总结一下，这场开箱演出失败的真正原因在哪？”</p>
栾运平号称栾怼怼，口直新快，无论是对谁，他真是有什么说什么。</p>
即便是面对自己的师父郭得纲，栾运平也不留情面。</p>
“两点。”</p>
“演员散漫，没有精气神，没有上进心，这其中也包括您师父。”</p>
“我？”</p>
郭得纲一愣，“我散漫，没有精气神？”</p>
“没错。”栾运平直言道：“师父，你看看自己的精神状态，哪像一个专业的相声演员。”</p>
“别说是03-05的郭得纲，您连14-15年的郭得纲都不如啊！”</p>
“说是今年搞一个大动作，做一个十天大开箱。”</p>
“可您的态度呢？”</p>
“还不是像以前的商演，能糊弄就糊弄？”</p>
“所谓上行下效，您这个领头羊都委靡不振，还指望下面的人能好？”</p>
栾怼怼不愧是栾怼怼，真是一点情面都不给郭得纲留啊。</p>
好在这里就他和郭得纲两人，否则郭得纲的脸面都都尽了。</p>
可即便如此，郭得纲的脸色也不好看。</p>
被自己徒弟数落，就算他再大度，心里也不是滋味。</p>
更何况，郭得纲从来不是什么大度的人。</p>
但他也不好说什么，只是沉着脸摆了摆手，“另一点呢。”</p>
“离心离德，一盘散沙！”栾运平直截了当。</p>
“额？”郭得纲一愣，“怎么个离心离德？德运社不是很好吗？”</p>
“呵呵。”栾运平冷淡一笑，“好是您表面上看到的。”</p>
“其实我们师兄弟间现在是隔阂不断，矛盾重重。”</p>
“比如各个演出队之间的问题，还有舞台上甩锅，背锅的问题。”</p>
“现在有好几对闹着拆解。”</p>
“只是您看不到罢了。”</p>
“他们在您面前，从来不敢表现出来。”</p>
额？</p>
听到栾运平说德运社内部这么乱，郭得纲也是一愣。</p>
接着，他脸色一沉，冷声道：“你这个副总是干什么吃的？”</p>
“德运社内部这么多矛盾，伱就不知道调和吗？”</p>
“我是想调和，但根本没人听我的。”栾运平苦恼着摇了摇头。</p>
“师父，虽然我挂名是副总，负责各个表演队的演出。”</p>
“师兄弟表面上也挺畏惧我，但实际上根本没多少人把我当回事。”</p>
“谁？谁敢不把你当回事？”郭得纲咬牙道，“这是要翻天？”</p>
“师父，您也别着急。”栾运平淡然道，“其实这很正常。”</p>
“现在德运社老演员都成角了，每个角都有自己的粉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