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仙姑、李振海等人也相视而笑，各自伸手捂嘴，生怕笑出声来，惊动了戴坤等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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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天雨心道：要保戴坤，总得找一个替死鬼吧。</p>
于是，石天雨灵光一闪，扬手指着邱峰，骂道：“都是邱峰这狗杂碎，因为平素欺压百姓，鱼肉乡民，欺负民女，习惯成自然，他向卓公子索贿三十万两银子不行，便恼羞成怒，才诬陷卓公子和本官的。”</p>
当真是妙语连珠，巧舌如簧。</p>
邱峰顿时瞠目结舌，石天雨给他捏的罪名，足够邱峰诛连九族的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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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坤、向来香、方世中、白优龙等等一帮官员毫无说话的机会，也无法为邱峰辨解，也不便为邱峰辩解。</p>
洪连素鼠眼一瞪，扬刀一指戴坤的鼻子，愤怒的质问：“戴坤，石大人所言是否属实？”</p>
戴坤稍稍退后，避开刀锋，忍气吞声的拱手，躬身说道：“洪将军，本官是朝廷命官，今天又是谷香县衙庆典之日，本官先将邱峰收监，此事以后再查，如何？”</p>
这确实是一个好办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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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石天雨岂会放过邱峰呢？</p>
于是，石天雨趁机说道：“戴大人言之有理。不过，现在很多百姓围观，不打邱峰一百几十军棍，以后老百姓都会笑话洪将军没有威信的。”</p>
洪连素闻言一怔，想想也真不敢对戴坤如何，便点了点头，收刀入鞘，大喝一声：“来人，将邱峰打一百军棍。”</p>
一帮将士随即一拥而上，按住邱峰。</p>
邱峰的额头磕在地上，顿时见血，脑袋嗡嗡作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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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子青、潘栋似乎早有准备，主动将棍子递给那些军官。</p>
于是，那些将官便一通乱棍打去。</p>
邱峰顿时皮开肉绽，哭爹叫娘，浑身是血。</p>
向来香、邬正道、单无双等人怒视石天雨，却拿石天雨没半点办法。</p>
戴坤也是暗暗叫苦，但是作声不得，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众将士狠打邱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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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雪妍等人急忙跑远些去笑，实在忍不住了。</p>
皆是暗赞石天雨太狡猾了。</p>
好计策，难怪金兵不是石天雨的对手。</p>
难怪天下武林中人都不是石天雨的对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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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邱峰挨了五十军棍，戴坤无奈，只好再次开口求情。</p>
洪连素也过瘾了，解恨了，便同意戴坤的请求。</p>
戴坤赶紧大喝一声：“来人，将邱峰收监，押回涪城待审。”马德辉、蒋孝等人一拥而上，立即抬走了邱峰。</p>
石天雨也大吼一声：“来人，扶戴大人进内堂休息。”唐关和陈彪二人抢步上前，扶着戴坤走开了。</p>
向来香和邬正道二人吓得直尿裤子。</p>
单无双和关洪双腿一软，坐倒在地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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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在行连忙振臂高呼：“好！还是洪将军和戴大人断案公道！”连忙立功补过。</p>
钱有余还是不甘落后，大声吼道：“石大人真是咱们谷香的包青天啊！”依然喊得比江在行响亮。</p>
严林石急忙转风使舵，高声称赞石天雨：“石大人勤政为民，廉洁奉公！咱们老百姓是有目共睹的。”</p>
无数殷商随即赞美石天雨。</p>
一个喊的比一个响亮。</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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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啪！”老百姓也随后高声称赞，纷纷拍掌。</p>
徐缓、刘森、朱祥、唐关、陈彪、宋子青、潘栋等人伸手，使劲的拍拍胸，均是暗道：好险！好惊险！</p>
希望的前景和内心的自信，又回到朱祥等人的身上了。</p>
潘栋低声赞道：“石大人真是福大命大啊！”</p>
贺兰敏月和张慧顿时笑容灿烂，又跑到县衙大门去收礼金，数礼金去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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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世中、白优龙、程修竹、卢宝川等等四位县令，想交流到谷香县当知县的美梦登时破灭。</p>
个个的身子如喝醉酒一般，摇摇晃晃。</p>
苏醒边走边喃喃自语：石大人无事，看来还是苏某有福气，石大人迟早会提拔我当知县的。</p>
张铭喜极而泣，心道：没事就好，有石大人在，老子再也不用担心税赋一事了。</p>
徐缓欢天喜地，侧目而视刘森，说道：“原来石学弟是早有妙计呀！怪不得建县衙之时，会有剑阁关的驻军来帮忙！石学弟真是足智多谋，智勇双全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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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森举起衣袖，抹抹额头上的汗水，长长的舒了一口气，遂叫上宋子青和潘栋，带着一些衙役和捕快，会同张铭一起，赶紧将礼金封好装箱。</p>
魏雪妍也领着李振海等人过来，并递给刘森一张收条，低声说道：“刘森，尔等去陪石大人吧，这些钱，我们运走就行了。今年上半年，谷香县捐给锦衣卫公署的钱，已经完成数额任务。半年内，我们就不来打扰你们了。麻烦你转告石大人一声，今天，上峰来人较多，我们就不进去打扰石大人了。好人会有好报的，祝你们顺风顺水，把谷香治理的更好。再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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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森、唐关、陈彪等人闻言，均是心头一阵气苦。</p>
谷香县衙一帮人等于是魏雪妍雇佣的长工呀！</p>
赚的钱，都交给锦衣卫去了。</p>
诶，什么世道呀？</p>
但是，没办法，魏雪妍的官比刘森等人的官职要大很多。</p>
魏雪妍说罢，挥挥手。</p>
邵奇聪等人过来，抬起那些箱子就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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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天雨领着洪连素等众将官转悠了一圈，又回到县衙，对洪连素说道：“将军，请入内堂休息一会，稍后请将军为县衙剪彩。”</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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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啊！”</p>
一直躲藏在厕所里的刘丛，听得洪连素要杀邱峰，而邱峰又被戴坤收监的声音，吓的坐倒在厕所里，双手刺入茅坑里，全身臭烘烘的，真不知道如何是好？</p>
于是，就更不敢出来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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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在县衙内堂逍遥椅上歇息的戴坤，看到洪连素和石天雨进来，连忙起身，向洪连素拱手见礼。</p>
洪连素怒气一息，头脑清醒过来，连忙向戴坤赔礼道歉，说道：“戴大人，对不起，末将刚才有些冲动。”</p>
内心多少有些害怕戴坤会告发他：戴坤能当八年知府，自然是有能量的人，有后台的人。</p>
因为洪连素也有不少污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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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坤客气的说道：“洪将军及时识破奸佞毒计，为本府清除奸贼，本府还得向将军道谢呐！”</p>
自然不会为一个下属小吏与洪连素翻脸。</p>
何况邱峰今天也让戴坤很难堪，让戴坤差点下不了台。</p>
戴坤内心也明白：洪连素能由一个小小的官兵头目，晋升为川中最重要的关隘守将，自然在朝廷也有人撑腰，不是凭戴坤一个小小知府就能轻易扳倒洪连素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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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坤本来就是八面玲珑，重视平衡各方关系的人。</p>
此时，索性装聋作哑，对邱峰之事绝口不提。</p>
不一会，便与洪连素谈笑风生，情如故交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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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宋子青、潘栋等人扶着进来陪坐的向来香、邬正道等人见状，均是在心里愤愤怒骂戴坤胆小如鼠，无能无德。</p>
均是在心里将戴坤家十八代以内的女人全部问候了一遍又一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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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天雨一直不吭声，亲自端茶倒水。</p>
方世中、白优龙、程修竹、卢宝川几个知县进来，看到内堂里没有空位了，只好站着陪着笑脸。</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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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大人到！”</p>
此时，唐关走进内堂，喊了一句。</p>
戴坤从逍遥椅上站起身来。</p>
洪连素也急忙起身。</p>
石天雨紧跟在戴坤身后。</p>
戴坤走在最前，躬身对安子午说道：“安大人，本府就等你来剪彩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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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连素也紧跟戴坤身后，闪身而出，抱拳相迎，躬身说道：“安大人能前来剪彩，谷香县衙真是蓬荜生辉啊！”</p>
石天雨抱拳拱手，说道：“安大人百忙之中能来参加庆典，真是谷香百姓的福份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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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来香、邬正道、白优龙、方世中等人见自己又落后于石天雨，恨不得自打耳光。</p>
个个暗骂自己：老子怎么会越来越不如石天雨那小子机灵了呢？难道真是自己老了吗？糊涂了吗？</p>
安子午见众官吏出阁相迎，礼敬有加，十分高兴，笑道：“哟，诸位大人都来了，本官迟到了，真是不好意思。不过，本官今日可是带来了重礼相贺谷香县衙。”</p>
回身一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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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祥随即高声唱道：“漕运司送来礼金八千两！”</p>
张慧也唱道：“川中首富姚路阳送来礼金一万两！”</p>
石天雨侧身一看，却见唐美玲与姚路阳并肩站在安子午身后的不远处，便含笑的对唐美玲点了点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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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金石原本是蒙着脸，躲在人群中，此时看见唐美玲，急急从人群中挤出来，上前向姚氏父女问好。</p>
姚路阳没有搭理彭金石，却指着身后一位身材高大、大腹便便、鼻孔朝天的老汉为石天雨介绍：“石大人，这位是漕运使司卢旺月卢大人。”</p>
石天雨急急抱拳拱手向卢旺月问好。</p>
卢旺月是今日到谷香参加庆典的最高官衔的官员，位居从三品，又送来八千两银子重礼。</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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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旺月倒是很识抬举，也知道石天雨乃是正三品官员，遂抱拳拱手，躬身说道：“石大人乃是威震辽西的抗金名将，虽然委曲求全转任地方上的小知县，但却使谷香风生水起，下官佩服。以后，请石大人多多赐教。”</p>
“卢大人夸奖了，请！”石天雨道谢一声，在前引路。</p>
刘森、唐关、苏醒等人急急过来侍候卢旺月。</p>
“恭迎卢大人！”戴坤急向卢旺月躬身请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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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了从三品以上的官员，说话就是不一样。</p>
卢旺月看到戴坤，即刻称赞戴坤，说道：“戴大人这两年政绩在川中最耀眼啊，你看看你的下属，不仅完成了数十年来都没完成过的税赋任务，还能自筹银两，重建川中最豪华的县衙，戴大人真是教诲有方啊！”</p>
戴坤也顺手牵羊，把石天雨的功劳全揽到自己的身上来，大声说道：“石大人是下官部属，下官自然会多番出面助石大人筹措银两，重建县衙，为涪城府下属各县做一个榜样。接下来，下官还要在涪城辖区范围，全面推广谷香经验，到时还请诸位大人到涪城所属各县剪彩庆典。”</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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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世中、白优龙、程修竹、卢宝川等县令暗暗叫苦。</p>
个个心里大骂戴坤的母亲：那老姬女怎么能生出戴坤这样卑鄙无耻的人来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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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来香闻言，全身直冒冷汗：自己哪来那么多的银子批给各县建县衙呀？戴坤呀，你这老柴骨难道不知道其他县令都是平庸之辈吗？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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邬正道心里一个劲儿地咒骂戴坤：戴坤呀戴坤，你这么卑劣无耻，你不得好死。你睡觉时会被韩凤凰骑死，上姬院时会被药酒淹死，吃饭时会被骨头噎死，出门时会被马踏死，如厕时会掉进茅坑里被屎熏死。</p>
你姥姥的，我咒你们家的母鸡不会下蛋，你女儿嫁不出去。哼！你也不得好死！</p>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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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天雨不失时机，顺水推舟，一个劲儿地称赞戴坤，说道：“对对对，这都是戴大人教诲有方，问责有力，帮忙到位。不然，石某如何能做出些政绩来呀？”</p>
戴坤不得不心服石天雨，心里暗骂：石天雨，你这狗杂碎，够聪明！够狠！够毒！</p>
安子午伸手拍拍石天雨的肩膀，连声称赞石天雨：“呵呵！石大人年少有为，谦虚谨慎，不错！很好！”</p>
接着，又往洪连素脸上贴金，说道：“好小子，居然那么大面子，还能把洪将军请来助兴，今儿你得多陪洪将军喝几杯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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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连素哈哈大笑，也对安子午恭维一番，说道：“哈哈！安大人多番前来谷香巡视，给石大人以极大的动力，谷香才有今日之风光啊！你看，场面多大啊！”</p>
石天雨心道：这就是官场！这些人个个精明的都像是迎客的姬女，相互恭维，说来说去，还不是往自己脸上贴金呀！</p>
心想至此，又把握机会，大声说道：“诸位大人，请到县衙门口剪彩。”</p>
戴坤、洪连素、向来香等人拥簇着安子午走向县衙大门剪彩。如此，卓越想向洪连素道谢一声，也没有机会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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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大人真是厉害！好大的面子，居然能请到洪将军和安大人前来剪彩。”</p>
“可不是吗？石大人年纪小小能当上知县，自然来头不少了。你看，连漕司使卢旺月卢大人也前来道贺！”</p>
“石大人有此后台，却能一心为民，真是难得啊！”</p>
围观的百姓又是一阵议论。</p>
江在行听了，不得不服石天雨。</p>
钱有余心道：石天雨敢铁腕治县，原来是背靠大树呀！</p>
方智强暗道：难怪我双腿被洪连素打断而无冤可申，原来石天雨与洪连素是蛇鼠一窝呀！</p>
卓世才后悔的顿足捶胸，心道：老夫为何介绍洪连素给石天雨认识呢？他们现在关系都比老夫好了。</p>
卓越伸手拍拍胸，心道：好在我把握住了时机，原本石大人敢在我面前夸下海口，许诺给我大量工程做，原来真是大有来头啊！</p>
方世中心里大骂石天雨：娘的，风头又被石天雨抢去了。</p>
白优龙暗叹自愧不如石天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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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祥、苏醒、徐缓等人心道：怪不得刚才石大人能视死如归，原来石大人早就知道有贵人相助了，老夫的选择没有错，紧跟石大人是对的。</p>
唐关、宋子青、陈彪等人心里一个劲儿的乐：石大人年纪小小，却有这么多高官、将领、富商给他面子，真了不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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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香新县衙落成庆典，向来香等人不仅没能折辱到石天雨，反而提升了石天雨的地位。</p>
闹得涪城上下都以为石天雨是来头不少，让石天雨威信更高了。向来香、邬正道、邱峰等人苦苦思索出来的毒计，不仅没整死石天雨，反而让邱峰入狱。</p>
谷香新县衙落成庆典，就像是一幕闹剧，既有悲情，也有滑稽。一番迎来送往，县衙中人折腾了一天一夜，已是十分疲惫，宴席一散，个个便回房休息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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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是悲剧，还是喜剧，石天雨都是主角。</p>
演完这幕剧，石天雨收获了名声和威信，还为县衙赢得了许多礼金作经费，不仅今年，连明年再也不用发愁了。</p>
现在需要考虑的是如何再往上升一个层次了。</p>
或者，得把握机会，到中原去为官。</p>
是时候替万岁爷收回中原的盐铁专营权了。</p>
～～(本章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