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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丛颤声说道：“石大人，看来，戴坤现在在涪城摆的是鸿门宴呀！想不想赶走戴坤，让你来当知府呀？”</p>
话是如此，其实是想让石天雨帮刘丛的忙，让刘丛晋升一个品级，不要再当有职无权的推官。</p>
心里倒是盼望石天雨与戴坤之间，能斗的你死我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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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天雨虽然才二十岁，还不到二十周岁，但是，历经劫难，思想却已十分成熟。</p>
所以，没有吭声，没有答话。</p>
感觉刘丛的话很无聊。</p>
于是，便走远些，又低声对贺兰敏月、张慧和郭先光说道：“你们几个，搜搜那些蒙面人的尸体，看看他们身上是否有银子之类的宝贝？</p>
我们呀，家大业大的，需要用钱的地方很多，有钱财就要收起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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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兰敏月、张慧、郭先光三人赶紧去搜查那些尸体，果然搜到一大叠银票，并都送过来，递与石天雨。</p>
石天雨数了数银票，借着火光，看到这些全是誉景连锁银号的汇兑银票，一共三万两银子，便将银票塞给贺兰敏月，说道：“敏月，你有空就去兑换现银吧，拿这些钱，办好你的武馆，也可以办几间私塾，请些私塾先生来教那些愿意念书的穷孩子们，如此行善积德。反正，你看着办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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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兰敏月接过，点了点头，将一大叠银票藏入怀兜里。</p>
石天雨又吩咐他们把尸体堆过来，然后一把火焰刀拍去，将一堆尸体烧了。</p>
残星明灭，东方欲白。</p>
石天雨等人钻进马车里，策马上路，直奔涪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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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柳荫荫细雨晴，残花落尽见流莺。</p>
春风整夜吹乡梦，又逐春风到涪城。</p>
翌日清晨。</p>
石天雨一行已经进入了涪城。</p>
吩咐张慧、郭先光将马车停在府衙后院小巷里，吩咐贺兰敏月去找地方开武馆授徒或是办私塾，拓展天地会的弟子，自己与刘丛步行来到府衙公堂。</p>
戴坤若无其事地率领众官差走出府衙公堂相迎。</p>
远远就大声喊道：“石大人，终于把你盼来了，本府昨晚设宴以待，久等大人不至，非常焦急，整夜未睡啊。”</p>
一副非常关切的样子，心里却恨石天雨要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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涪城府衙附近的百姓，纷纷也前来凑热闹。</p>
一起目睹这位名扬朝野的少年知县石天雨的风采。</p>
石天雨暗骂戴坤是老官僚老滑头，心道：官场上明笑暗踩，本官也算是从戴坤身上学到了真功夫，这老柴骨暗算于我，纵然失败了，表面也是若无其事。</p>
这种笑里藏刀的功夫真是高明啊！</p>
心里略一思忖，便恭恭敬敬的抱拳拱手，躬身作揖，说道：“戴大人大恩大德，下官没齿难忘。”当知此时不是与戴坤翻脸之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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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坤伸手，扶住石天雨，亲切的说道：“石大人多礼了！你不仅仅是谷香百姓心目中的包青天，也是涪城百姓乃至整个川中百姓的少年包青天啊！石大人，里面请！”</p>
说罢，又牵着石天雨的手，十分亲热，一起走入了府衙后院。</p>
又大摆宴席，为石天雨接风洗尘。</p>
也不问石天雨途中是否安全之事。</p>
牵手石天雨，坐到酒席前，就指着府衙里的各个头目向石天雨介绍。虽然，那些人，石天雨之前已经认识，但是，今时不同往日，今天乃是石天雨正式就任涪城通判之职。</p>
在这种官方场合，戴坤是需要给石天雨介绍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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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天雨听完介绍，便向诸人躬身作揖，态度甚是谦逊，并说道：“诸位大人，石某初来涪城上任，还请诸位大人今后多多帮忙，多多关照。”</p>
邬正道也装模作样的对石天雨大为恭维一番，然后举杯向石天雨敬酒，说道：“石大人过谦了，石大人未上任谷香知县之时，那可是卑职看着石大人长大的。真是世上新人换旧人，长江后浪推前浪啊！想不到短短几年间，石大人已经是卑职的上司了。来来来，卑职先敬石大人一杯酒。”</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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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浓烈的葱蒜味从邬正道口中吐出。</p>
石天雨闻之十分难受，急急退后一步，举杯与之一碰，说道：“邬大人过奖了，还是晚生敬邬大人吧。”说罢，却佯装手一抖。</p>
酒杯中的酒登时溅到了邻座的关洪的脸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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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p>
关洪惨叫一声，双手捂脸，倒在了地上。</p>
脸上全是血泡。</p>
那酒分明是毒酒。</p>
而且，剧毒。</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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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丛惊叫道：“酒里有毒呀？”</p>
砰！</p>
刘丛吓的跌坐在地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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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坤脸色陡变，但很快就平静下来，大喝一声：“好啊！原来府衙有人想毒死石大人，好取而代之。来人啊！”</p>
厅堂外的捕快急忙跑进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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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天雨不动声色地看戏，心里明白：戴坤等人不仅是想整石某那么简单，而是要取石某之性命了。刚刚见面就想要了石某的命，真够毒的。</p>
哼！</p>
以前感觉朝争谠争很可笑，但是，现在在府县这两级，都争斗的这么厉害，可见谠争朝争原本就是你死我活的。</p>
没有什么人情可讲的。</p>
而戴坤刚刚派人接我来涪城上任，便想毒杀我，心够歹毒的，手段够辣的。</p>
看来，我和戴坤之间，也是生死之间的较量了。</p>
接下来，也不用讲什么人情世故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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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坤面对跑进来的捕快，怒气冲冲的说道：“快去查一查，今晚是谁在厨房当值？竟然敢毒害石大人。哼！若是查出来，本府一定严惩不怠。”</p>
那些捕快应令而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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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坤又连连向石天雨拱手躬身，赔礼道歉的说道：“对不起，石大人，本府原本是为石大人接风洗尘的，没想到给石大人弄出这么大的麻烦，还差点要了石大人的命。惭愧！惭愧！本府太马虎了，实在对不起石大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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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天雨淡定的笑道：“哈哈！戴大人，既然有人想暗害下官，即使戴大人不在场，也会有人毒害下官的。不关戴大人的事，都是下官命运坎坷，官途不顺。”</p>
从戴坤那里学到了不露声色的本领了。</p>
刘丛见状，暗骂道：石天雨这小兔崽子真是厉害！遇上这样的场合，居然仍然笑的出来。</p>
不简单！将来肯定更腹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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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坤再次向石天雨道歉，说道：“对不起，石大人，你先回府休息，本府查出是谁下毒后，再将凶手交给大人处置。”又干笑两声，又侧身对邬正道说道：“邬经历，快去给石大人准备住房。石大人需要什么，你就提供什么，全开公账。”</p>
此时，也才方知小看了眼前这个神挺俊朗的少年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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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天雨仍然神定气闲的笑道：“谢谢戴大人，下官马上去休息，明日一定最早到公堂向大人报到。”说罢，向戴坤欠欠身，转身跟着邬正道走了。</p>
要即刻撕破脸也可以。</p>
但是，没必要，还是拿到知府的位置再说。</p>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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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坤咬牙切齿地望着石天雨的背影，命人抬起瞎了一只眼的关洪，拨款怃恤关洪及其家人。</p>
邬正道出来，给石天雨安排住房。</p>
名为石府，实是一所破房子。</p>
也就是当年刘丛刚到涪城上任推官时住的那处宅子。</p>
三间带小院和小客厅的瓦房，潮湿发霉，杂草丛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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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邬正道一走，张慧和郭先光牵着马车跟了进来。</p>
郭先光把马车栓在小院里的一棵树上。</p>
张慧走进小厅，用手轻抚一张木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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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咔嚓！”</p>
那木椅椅脚便断了，整张椅子歪倒在地上。</p>
张慧悻悻的骂道：“戴坤那死狗官，给咱们安排这么潮湿的房子。真不是东西！他要是再有什么亲戚，咱们也给宰了。哼！”</p>
能惹张慧生气的人，肯定不是一般的坏。</p>
因为张慧是私塾先生的女儿，向来传统，中规中矩，心地善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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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天雨笑道：“慧儿，咱们现在是往虎山行，凶险异常。小心点吧，暂时不要计较这些。反正，咱们晚上可以住在仙界的。白天嘛，我现在是有职无权的通判，也没有什么人来看望咱们。反正咱们有钱，晚上也可以找间豪华客栈来住。反正有钱就好办，不要计较眼前的这些玩意。”</p>
张慧气呼呼的说道：“公子，戴坤他们也太欺负人了，还想要毒死你。等你当大官了，也要整整他们。哦，对了，不如让关子哥他们不要当官了，让他们也到涪城来，把戴坤他们给杀了。”</p>
火气够大的，这么善良的人也能说出一番狠话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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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天雨笑道：“慧儿，咱们这一次来涪城，跟上次去谷香不一样。扳倒戴坤他们，仅靠武功是不行的。最好既能扳倒戴坤，又要符合大明律例，名正言顺，用法来惩治戴坤他们这帮奸佞。再说，你还是谷香的县丞，这可是吏部发了文的。所以，今后，咱们一定要依据大明律例来治理涪城。”</p>
既要让张慧顺顺气，也教给张慧一些为官之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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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慧却迷茫的说道：“官不官的，慧儿倒是无所谓，最重要的是能天天和公子在一起。不过，公子，你现在是孤身一人在此，怎么与戴坤他们斗呀？诶！”</p>
石天雨仍然淡定的说道：“慧儿，别急，来日方长。唐关他们十几年勤学苦练武术，也想出人头地，咱们也不能毁了他们的前途。对吧？”</p>
张慧感动的说道：“公子，你真好！什么事情都为慧儿、关子哥他们几个着想。”</p>
石天雨伸手轻抚张慧的秀发，说道：“慧儿，你现在是石府总管了，马车上的银子，除了贺兰敏月拿去办武馆和办私塾的，其他的银子皆由你作主开销。另外，不许任何人碰咱们的食物茶水。”</p>
心想自己百毒不侵，但是，贺兰敏月和张慧可不能中毒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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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慧笑道：“公子是慧儿的恩人，慧儿一定会亲自照顾公子起居饮食的。”</p>
石天雨望着满屋的灰尘和蜘蛛网，抬头看看屋顶，还有一些破瓦，透着光线下来。</p>
于是，便对张慧说道：“慧儿，你尽快熟悉情况，明儿找人修修房子。这样吧，你和郭大叔现在就出去买些新床椅新床铺，我来打扫灰尘。”</p>
张慧说道：“还没扫帚呐！”随即招呼郭先光陪她出门去。</p>
“嘟嘟”吠叫一声，也跟在张慧身后出去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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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天雨忽然感觉心头有些寒意：在江湖上，打杀起来，鲜血四溅。</p>
官场上，杀人却是不见血啊！</p>
难怪刘丛当年不想当推官，古人说宁为鸡头，不为凤尾啊！</p>
唉，我真命苦，在江湖上吃不开，在官场上也不得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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雾茫茫的西南之夜，飘洒着细雨。</p>
邬正道随戴坤回到戴府，一进大厅就道出心中的恐惧：“大人，看来彭金石他们遇难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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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来香很是费解的说道：“石天雨这狗杂碎，武功那么厉害，彭金石动员了西北武林三百多人伏击他，还是被他逃脱了。咦，难道彭金石卷款逃跑了吗？姓彭的太监这次可是拿着府衙的公款去动员西北武林中人暗杀石天雨的。”</p>
不相信石天雨的武功那么高强。</p>
更没想到魏雪妍还会领着一帮高武之人去助石天雨一臂之力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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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坤沉声说道：“本府也在思考这件事情。哦，路贤侄，你快马出城，打探一下伏击石天雨的事情到底情况如何？然后领着捕快到处转转，一旦发现彭金石，立即拘捕，不能留下把柄。”说罢，打了一个手势，意思是让路海领人去做掉彭金石。路海随即躬身应令，领命而去。</p>
戴坤随后命人摆上酒菜，与向来香等人边吃边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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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来香一杯落肚，起身给戴坤倒酒，说道：“大人，石狗崽这次肯定识破了咱们的伏击计策。否则，他怎么可能不喝那杯毒酒呢？”</p>
戴坤由向来香提起的毒酒之事而自然的联想起了关洪。</p>
于是，又端出了他的官场平衡学，说道：“关洪那只眼可是为咱们而瞎的。向大人，你想法子到哪个县去弄个空缺出来，让关洪到县里任主薄，好好的安抚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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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来香一听，想到又可以借机从关洪那里捞一把，马上喜形于色地向戴坤敬酒，说道：“好，戴大人真是关心部属呀！来，下官代关贤侄敬大人一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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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哟，二位大人来了？”</p>
此时，大厅外进来几个人。</p>
一位贵妇人。</p>
一位妙龄少女。</p>
还有两个提着包袱的仆人。</p>
邬正道侧身一看，竟然是戴坤的夫人韩凤凰，便起身躬身问安，又扬手指着那少女问：“哟，夫人回来了，这位一定是如意姑娘了吧？几年不见，戴姑娘长大了，好漂亮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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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凤凰连忙拉着戴如意上前行礼，说道：“对，她就是我闺女如意，学艺下山，走出师门了。妾身都在城外等她好几天了，今儿又等了她老半天。来来来，意儿，快见过诸位叔父，他们以前可疼你了。”</p>
戴如意在一阵酒气葱蒜味中，连忙向向来香和邬正道等人躬身行礼。</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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邬正道马上掏出一叠银票，递与戴如意，亲切的说道：“戴姑娘今天回来，老夫聊表心意。乖侄女，来，拿着，图个吉利。”</p>
官场上的套话，还是说的很溜的。</p>
向来香从怀中掏出一个剑柄饰玉递与戴如意，亲切的说道：“乖侄女，老夫知道你今天要回来，特意买了一个玉饰剑坠给你，乖侄女以后舞起剑来，就更好看了。”</p>
“这？！”戴如意左手拿着银票，右手拿着饰玉，一下子不知如何是好？</p>
刚刚走出师门，哪懂得官场规矩呀？</p>
有些懵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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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凤凰连忙说道：“意儿，这都是二位叔父疼你，你就收下吧。”</p>
见钱眼开，连忙推开戴如意。</p>
女儿回来了，以后又多了一条受贿的渠道了。</p>
逢年过节，涪城所属官员和公差到戴府来送礼，又得多送一份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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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坤为避免尴尬，连忙移开话题，关切地问女儿：“意儿，爹计算你回来的行程，应该三天前就到了，你为何今天才到家呢？”</p>
戴如意一笑，说道：“呵呵，爹，娘，你们不必担心，女儿学成剑法了，谁敢随便惹女儿呀？在滇川交界，七个拦路抢劫的大汉，被女儿十一招便给刺伤了。”</p>
戴坤惊叫道：“意儿，你遭抢劫了？伤着没有呀？”</p>
向来香和邬正道也是一副很紧张的样子，异口同声的说道：“乖侄女，伤着没有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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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凤凰也很焦急，真怕宝贝女儿伤着什么了，便嗔骂道：“死丫头，你爹要派向大人领些捕快去接你，你又复信不同意，快说啊，伤着没有呀？娘都急死了。”</p>
戴如意也是刚出师门的小姑娘，年约十七岁，得意的笑道：“呵呵，那七条大汉都被我刺伤了，他们还能伤我吗？”</p>
韩凤凰又不解地问：“那你为何迟了好几天才到家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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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如意笑道：“女儿入川之后，看到一批江湖中人奔谷香县而去。于是，女儿好奇，便偷偷跟着去了。没想到啊，他们竟然是去刺杀石大人的。”</p>
如此，解释迟到的经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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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坤、向来香、邬正道异口同声地问：“什么？有江湖中人要刺杀石狗崽？”</p>
全都站起身来，瞪大了眼睛。</p>
韩凤凰也很惊愕，惊诧的说道：“什么？江湖中人要杀姓石的，石大人呀？”</p>
差点说成“姓石的狗杂碎”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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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如意刚出师门，哪知世事险恶，哪懂官场凶险？</p>
不由愕然的反问：“爹，你们？你们好奇怪哦，石大人不是涪城府衙下属政绩最耀眼的县令吗？你们为何这样称呼人家呀？人家还是两次威震辽西的抗金名将呐！”</p>
“呵呵！”戴坤、向来香、邬正道三人，顿时很尴尬，这才想起戴如意并不知道他们与石天雨明争暗斗之事，不小心说漏嘴了。</p>
诶，真是嘴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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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戴坤尴尬的笑道：“呵呵！意儿，爹那是亲切称呼石大人，他可是爹一手培养成长起来的人才。他当年在考武举之前，爹还传授他射箭之术呐。哦，对了，你快说说谷香县那场行刺之事。”</p>
连忙解释一通，如此打消女儿疑虑。</p>
～～(本章完)</p>